玉香居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踩脸了。
众人愤愤不平,傅瑾珩听张夫人说起自己去世的堂哥毫无敬意,当即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左一右的人拉住。
王师傅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要轻举妄动,等东家定夺。”
傅瑾珩看向另一个拦着自己的人。
甫雨山这会儿已经松开了手,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张衙内。
若有所觉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杀气,让傅瑾珩暗暗心惊。
可只是一瞬之间,他的眼神就变得温和无害,若无其事的对傅瑾珩说道:“王师傅说得对,听话!”
尾音带着丝丝凉意,让傅瑾珩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我……我知道了。”
郑德顺弓着身,语气却强硬:“小老儿是这玉香居的管事,夫人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和你说,你算什么东西?”张夫人完全没有官夫人的端庄优雅,一开口,还不如市井泼妇:“在我面前充大个,你也配?来人啊,把人拖出去,先给我打上三十大板!”
门外的官兵听到这话,立刻冲了进来,就要压着郑管事出去。
“住手!当我这玉香居是什么地方?”
花玉软出现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呵斥官兵,她一身素白,婉约妩媚。
张衙内看到她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口中喊着“娘子”,眼睛发直,径自向着楼梯处走去。
花玉软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男子的厌恶。
张夫人看到儿子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就来气,正要训斥,就看到儿子膝盖一弯,直接扑倒在地。
张夫人尖叫一声连忙站了起来奔着儿子走过去。
花玉软也是吓了一跳:“这五体投地大礼,我还真有点担当不起!”
张夫人愤愤的瞪了她一眼:“用不着你在这里呈口舌之快,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
张衙内抬起头,口中唤着娘,还为长好的鼻梁骨再次摔伤,两管新鲜的鼻血直接流到了嘴巴里。
张夫人顿时心疼不已:“我的儿,这可怎么是好?”
她呵斥自己带来的人:“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丫鬟婆子过来,将张衙内扶起。
张夫人低头检查地上,并没有石子木棍什么的:“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摔倒了呢?”
鼻子遭遇二次伤害,疼得张衙内说话都变了调:“我哪知道,我只觉得膝盖一软,就摔倒了。”
张夫人抬头看看花玉软,再想起刚才儿子那个不值钱的德行,怒其不争:“你就这么点出息,看到她难道就真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张衙内也不由的看向花玉软,痴痴的说道:“她长得好看么!”
张夫人:“……”
傅瑾珩偏着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甫雨山,他看错了吗?刚才张衙内摔倒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抬了抬手?
转念一想,不可能,要是甫雨山真的有这么两下子,那天又怎么会被郑紫英踢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