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接下了银子,朝着郑紫英跟花玉软“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看着两个人说道:“不知二位小姐府上是哪里,清烟办好父亲的身后事之后,定会自动上门!”
郑紫英纳闷:“你上门干什么?”
清烟一愣:“小姐,买下了我啊。”
郑紫英摆手:“说这个干什么,我们又不缺这点银子,这是送你的,埋葬了你父亲之后,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想着还我们什么情分。”
清烟还要说什么,郑紫英已经扶着花玉软上车了。
平安正要赶着马车离开,却被花玉软叫住:“平安,你帮着这姑娘把她父亲的后事处理了,然后把人妥善安置好再回来。”
郑紫英不解:“为什么啊,表嫂?”
花玉软解释:“张衙内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一时半会儿拿咱们没办法,很有可能会拿这位清烟姑娘撒气,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是不遇到张衙内,遇到什么地痞流氓,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纵然是太平盛世,女子的生存也比男子更加艰难。
平安应是,却不知道该把赶车的任务交给谁,正犯难的时候,车里同时伸出来了两只手。
平安看看花玉软跟郑紫英,将缰绳马鞭都交给了后者。
心里还颇觉好笑,他们家大娘子,还挺爱逞强的。
花玉软将之前扔给郑紫英的荷包直接扔到了平安手里:“别怕花钱。”
平安应了,看着郑紫英将马车赶走,来到了清烟面前:“姑娘,令尊打算安葬在哪里?”
清烟:“……”
郑氏还没等花玉软出门,就一直惦记着。
怕她被玉香居的老人或者顾客刁难,又怕她看不懂账本,学不来做生意被嘲笑,再加上上次那个刺客的事情,还没彻底查清楚,又疑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南宣虽然风气开放,对女子不像是从前那样苛责,可是,没把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毕竟不是主流,也注定要比男人更艰难。
花玉软又不像是郑紫英那样一身武艺。
这一天郑氏都寝食难安,就算是当年傅雪庵出去做生意,她都没有这么担心过。
早早地守在侧门门口。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花玉软的马车,可是赶车的人从早晨的平安换成了现在的郑紫英,这让郑氏本来就没放下的心,更加不安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她连忙迎了过去,郑紫英跟她打招呼,她都来不及回应,口中叫着“玉娘。”
花玉软撩开帘子,就对上郑氏担心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暖。
“娘。”
她从车上下来,被郑氏直接扶住。
“怎么样?还习惯吗?有没有被欺负?做生意难不难?中午吃饭了吗?吃了多少?那几个管事的跟大师傅们没有为难你吧?平安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他没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花玉软完全插不上话。
只能扶着郑氏边走边说:“慢慢就会习惯的,没有人欺负我,更没有人为难我,做生意呢,是有点难,可是,郑管事教的尽心尽力,大师傅们看起来也都挺好说话的,平安我让他去办点事,稍后就会回来了。中午吃了整整一碗饭,比平时可多不少呢。反倒是您,今天怎么样?”
“我啊,我挺好的,就是惦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