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后知后觉,自己进来这院子里,一直都在站着。
而花玉软则始终坐在椅子上。
感情自己也是被审问的那个。
他被气笑了:“嫂嫂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打发你身边的平安,去我听雨轩,将这几个人都叫过来好了。”
花玉软看了平安一眼,平安立刻领命去叫人。
傅瑾瑜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这平安对她这么俯首帖耳,目的定然不纯。
他环视一周,故意说道:“听雨轩两个小厮,怎么不见多福在嫂嫂身边伺候?”
花玉软喝着茶:“我身边用不了那么多人,多福最近去铺子上帮忙了。”
她像是后知后觉一般说道:“呀,瞧我这脑子,竟然忘记了让二少爷坐,问棋,还不去给二少爷搬把椅子来?看看这像什么样子,好像二少爷也跟问琴一样不清白似的。”
傅瑾瑜皮笑肉不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嫂嫂如何对我,我都没有怨言的。”
他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懂得话。
花玉软却不买账:“不清白?难道问琴是去见你的,长寿只是做了你们之间的信使?这可不太好,问琴毕竟是我玉京轩的丫鬟,不过你想要,到是说啊,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我又不是不能给你!”
傅瑾瑜冷笑:“嫂嫂误会了,只是一个丫鬟而已,没什么好稀罕的!”
问琴猛地抬头,看向傅瑾瑜,口中唤着“二少爷”,身子摇摇欲坠。
花玉软将问琴的伤心难过都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明白了,怪不得问琴生了异心,原来傅瑾瑜用自己当了诱饵,只是不知道傅瑾瑜究竟给没给她想要的许诺。
问棋拿来了椅子,傅瑾瑜坐了上去,折扇敲着手心,看着问琴,诱劝道:“问琴,你这丫头也是眼皮子太浅,本来,你是当年家里给大哥预备好的通房丫鬟,在这府里,也是最体面的那个,大哥对你一直很信任,将这玉京轩的一切财物都交由你掌管,可你偏偏手脚不干净,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大哥?”
他故意提起通房丫头,就是想给花玉软添堵:“你是不是担心大少爷不在了,你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们大娘子是什么人,她最有容人雅量,表姑娘那还曾是大少爷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两个人又是打小的情意,大娘子对她都情同姐妹,对你,又怎么会差了?”
花玉软不接招,只是慢条斯理的喝茶。
傅瑾瑜也不气馁,继续唱着独角戏。
重点阐述问琴是如何在傅雪庵身边长大的,傅雪庵这些年对她又是如何。
他就是要让花玉软明白,傅雪庵对她好,可对别人更好。
哪里像他,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到现在为止,身边没有什么通房丫头,外面也没有什么相好的。
若不是遇到了她,连终身大事甚至都要听从父母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就成了。
可他费尽唇舌,却只得来花玉软一声感叹:“大少爷果然重情重义,不枉我托付终身。”
傅瑾瑜又是生气又是嫉妒,干脆不再言语。
好在平安回来了,带着听雨轩的几个人。
小厮长寿,二等丫鬟采芹,守门的岑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