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礼眉心微蹙,否定了苏沅的想法,“未必会。当年车祸案卷最终结果是双方当事人私下解决。如今,林琴和苏清熊重伤昏迷不醒,随时有生命危险。单凭李鸣一个人的说辞,又无其他证据,很难再重启调查。”
苏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苏清熊和林琴都在这场车祸中重伤不治,那身为当事人和嫌疑人的他们两个,就可以逃避掉法律的制裁。那我妈妈就连一个真相都等不到。”
在这件事当中,苏沅是受害人家属,李鸣是当事人,而顾宴礼则是完完全全地一个外人。他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李鸣的话不可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
“如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琴和苏清熊的伤重不治,那七年前的那场车祸,就不会再被提起。即便是被提起,谋杀的罪名也不会被扣在苏清熊夫妻二人身上,到最后,世人也唯有感叹一句,左清霜她遇人不淑。”
顾宴礼目光淡漠,似是在说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显然不是苏沅想要看到的局面,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不管是亲耳听到苏清熊承认,左清霜是死于谋杀而非意外,亦或者是面对苏清熊和林琴的痛苦和后悔地去求她原谅。这些,根本换不回她母亲的生命。
即是这样,无论苏清熊承认与否,在苏沅的心里,他就是杀害妈妈的凶手,如果警察无法制裁,那就靠她苏沅自己……
略略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到李鸣面前,斜睨着李鸣,“李先生,不知你所说的苏先生给你写的那封信,现在在哪?”
李鸣赶紧做出保证,“苏小姐,你放心。我已经给我师傅打电话了,他明天就到。”
苏沅点了点头,说道:“好。”
顾宴礼看了她一眼,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心疼,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一会。明天给你放假。”
苏沅瞄了一眼ICU的门,冷哼一声道:“他俩这个样子,我也睡不安稳。倒是你,赶快回去吧。”
顾宴礼点了点头,走之前又给苏沅买了杯热咖啡,这才离开。
出了医院大门,顾宴礼直接拨通了左澜风的电话,“叫你弟弟去医院,保护苏沅的安全。”
从被窝里被吵醒的左澜风暗骂一声,对顾宴礼开启了无情的嘲讽,“顾宴礼,你女朋友你就自己守着,老是使唤我弟弟干什么?”
顾宴礼没有与左澜风辩驳,神色慵懒的坐在了车上,不紧不慢的说道:“半小时不到,左覃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狠还是你顾宴礼狠,动不动就扣人工资。
左澜风暗自骂道,顾宴礼他不是人,资本家没有良心。
夜幕过半,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左覃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手里拎着一罐碳酸饮料。即便是已经年满十八岁,左澜风也是不允许他喝酒的。于是,左覃大约成了酒吧里唯一一个喝碳酸饮料的打工人。
左覃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皱着眉,眼神有些阴郁。起了身,向酒吧里的人交代了一声,捏着他没喝完的半瓶饮料出了门。
骑上他的大摩托,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碗泡面,然后去医院。
左覃按照左澜风给的地址找到苏沅时,苏沅坐在长椅上,靠着柱子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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