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领导们商量完回去继续吃喝,舒汉良就准备撤了,今晚这顿虽然有不少硬菜,可他刚才在北人的食堂已经吃饱了,这桌席其实上不上两可。
回包间跟张春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要回家,结果还没走出小食堂,就见许大茂缩着脖子窜进来,“欸?汉良,你这是吃了没呢?”
“吃过了,您怎么刚来?”
“唉!这不刚散场收拾完设备,都特么快冻死了,得亏没人闹着要看第二场。行了,赶紧陪哥哥喝两杯暖和暖和回头一起走。”说完推着舒汉良转身又回了小包间,完全不管他的推脱。
许大茂进来都顾不上回应大家拿他起哄打镲,一屁股坐在舒汉良的椅子上,先抢过旁边张春生面前那盅二锅头一口㨄了,半天呼出一口气,“下回再特么答应大冬天放露天电影我就是傻逼!”
一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张春生拍着许大茂肩头,“你丫平时也不亏嘴啊,怎么还顶着寒风空肚儿去放电影?这不找倒霉呢么。”
又是哄堂大笑。
舒汉良一时不好直接走人,只好又搬了把椅子过来,去寻了碗筷,给许大茂和自己各摆上一套,酒盅先放一边,示意许大茂先吃饱了再说。”
这许大茂上了酒桌就不是能听进劝的人,非说要用白酒解渴,抢过酒盅又满上跟大家连喝了两个,才甩开腮帮子猛吃起来,嘴里还咕哝着要抓紧时间给领导们去敬酒,不然酒局就散场了。
舒汉良看他空肚喝酒这架势,今晚大概率能醉死过去,不禁皱眉合计着值不值当留在这里陪着照应他,忽然就想起一个剧情,好像是许大茂在放露天电影时搅和了傻柱的相亲对象然后被报复了,而且没听说厂里在年底前还有放电影的安排,该不是就在今晚傻柱要绑了许大茂扒裤衩子吧?
嗯,时间对的上,那管还是不管呢?舒汉良嘬着牙花子寻思。
没撤,既然碰上这事怎么着也得帮许大茂一把,不说俩人最近处的关系不错,就说傻柱扒人裤衩子的行为也太下作了,故意毁人名声,齁不是东西!
而且到目前为止舒汉良真没觉得许大茂有多坏,这人最后混成剧中反面人物弄不好就是因为受了这次天大的羞辱,尤其是后来院子里批斗会上傻柱害怕把事情捅到保卫科,自己承认是编瞎话,还被仨管事大爷轻描淡写放过去了,这屈辱但凡是个男人绝对不可能不记死仇,演变成心理扭曲是必然的。
你要说后来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那件事做得不地道,细想其实都是人之常情,一来是两口子结婚好多年没孩子,一般人背负不起周围人整天无后为大的风言风语,二来是风起后人心惶惶,大家都会本能的趋利避害,三来就是有傻柱这个毁人不倦的仇家,以往给他们两口子埋的刺太多了。
最后许大茂举报娄家甚至逼走娄晓娥,在舒汉良看来保不齐是他看见死敌跟前妻不清不楚,心中不忿做的糊涂事。
否则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许大茂再怎么精致利己,但那时让他再把跟娄家的关系重新摆到明面上也不算是最好的选择。
还没等舒汉良想多长远,许大茂就抹抹嘴停了筷子,嘻嘻哈哈跟大家恕个罪后端着酒盅直奔了大包间,临出门对舒汉良说了声去去就回。
随后,大包间那边就传来许大茂经典的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敬酒声。
等酒局散了的时候,许大茂迷瞪着双眼、依了歪斜跟着各位领导出了食堂,在寒风里冲着众人背影大着舌头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