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也不确定自己说的话，容宝儿能不能听懂，只能耐下性子哄着，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救……救她。”
容宝儿最终还是听懂沈承的话，周身四散的森冷鬼气也有一点点收敛，她跪坐在姜九娰身边，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看向沈承，言语中带着请求。
“我们会救她的，你不要担心。”沈承学习过一些基础的急救知识，得到容宝儿的肯定之后，跑到姜九娰身边，但真的靠近，看到姜九娰的惨状时，饶是见过各种不堪入目的残忍画面的沈承也不经倒吸一口气。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就算是急救，沈承竟然也不知道该从那个当面下手。
他把手放在姜九娰的劲动脉的位置，没有一点搏动的征兆，沈承强压下心中的情绪，颤抖着手想去做胸外按压的急救，但他根本下不去手，他只不过是轻轻触碰到的脖子，那块竟然就无缘无故地撕裂开。
他只能打120急救电话，等待救援。
沈承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原地走动着，心中憋着的怒火就要从胸腔里面冲出来。
他蓦然转身，冰冷的目光看着那几十个被控制住的妇女，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这身警服，以他的脾气，早就一脚踹了过去。
心里面快要炸开，汹涌的情绪却怎么都不能发泄出来，沈承红着眼睛一拳打在旁边的的墙上。
“救她……”容宝儿再次开口，执拗地目光紧盯着沈承。
沈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想说话骗容宝儿，也不想承认姜九娰竟然就这样死去。
明明刚才，他们还在一起说话，她还认真地嘱咐他们要小心，还把符纸送给他们防身。
四周的的警察见此，也不禁红了眼眶，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们不是第一次体会，因为他们不是神，做不到万全其美，但姜九娰的死亡，却让他们难过痛心。
她今年才只有十九岁的年纪，她直播给人算命排忧解难帮助人。
包括这一次来到这里，她也是为了救人。
霍尧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人时，他温润的脸骤然一变。
“姜九娰。”他轻轻地呼唤着，嗓音温柔，眼眸中却夹杂着巨大的痛苦，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血淋淋肿胀的脸颊。
他看着姜九娰的目光，仿佛他们是认识许久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沈承看到突然出现的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刚才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发现旁边竟然有个人。
不……不对。
他不是人。
而沈承在看到他那张脸时，瞳孔骤缩，“霍部长……”不，不是霍司砚，他们两个人虽然像得一模一样，但通过气质他就断定两个人的不同。
“你是谁？”沈承盯着霍尧，眸子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很清楚的知道，霍司砚并没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霍尧对沈承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姜九娰的额头。
沈承准备开口阻止的时候，奇异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只见姜九娰身上的伤在一点点慢慢的愈合，原本肿胀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渐渐恢复正常。
所有人下意识屏气凝神，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生怕自己喘口气，就会打扰到他们。
霍尧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得透明，在姜九娰身上仅剩下的伤口愈合之后，霍尧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一阵风吹过来，都能将他如云烟一样吹散的即视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