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是谁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慕雨晴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可惜我忘不了,我不会忘记你们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你要找顾温言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让开!”
时蔓重新上了车,锐利的目光盯着横在前方的车子,后者自动让开了路。
慕雨晴站在原地气急败坏。
时蔓去买了所缺的药材,就回到了楼爵的别墅,煎药的时候,她盯着药罐发呆。
顾温言怎么会忽然失踪了呢?
回过神来,汤药差点扑了出来,时蔓连忙将煮好的汤药倒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上去味道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楼爵会不会领情。
要知道为了找到那几味药,她可是已经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啊,如果楼爵不领情的话,那简直是太没良心了。
端着汤药来到了楼上书房,时蔓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书房亮起了灯,说明楼爵还在忙。
‘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进来。”楼爵头也没抬,翻看着画册,是今天从楼奶奶那里拿到的婚纱设计图纸。
他已经研究一下午了,还没选出最适合时蔓的婚纱。
余光瞥到进来的人,楼爵猛地合上了画册,顺手将其压在了文件夹下面。
“什么事?”他连忙开口,掩盖着自己的心虚,生怕对方事先发现了端倪。
“我从外公那里拿回来的药方,给你煮好了药,你先喝一段时间试试看。”
毕竟外公没有亲自给楼爵号脉,所以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够对症,只能说尝试一下。
以她和楼爵现在的状态,恐怕就算是劝说楼爵去见外公,楼爵也未必肯,时蔓只能退而求其次。
“药还能试试看?你把我当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楼爵挑眉,一脸嫌弃的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根本就没有下口的欲望。
时蔓想要反驳,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事相求,于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满:“这药我已经尝过了,还不算是难喝,你可以试一试,后期还会调整一下药物的成分。”
她耐下心来劝说着楼爵。
从前她生病不肯吃药的时候,顾温言好像就是这样耐着性子哄着她吃药,有的时候还会和她同甘共苦,陪着她一起吃药。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竟然把这种方式都用在了楼爵的身上。
看着时蔓在出神,楼爵脸色一沉:“你在想什么?”
直觉告诉他,时蔓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人一定不是他。
“没什么,快点喝了吧,药凉了就会失了药性的。”
时蔓将药碗送到了楼爵的面前。
“我有说过我要喝?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呢吗?既可以继承我的遗产,又可以重新收获自由,何必还假惺惺的来救我。”
楼爵背着手,撇了撇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巴不得你去死,楼爵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时蔓挑眉:“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会在这中药里面下药吧?那我喝给你看。”
时蔓端起药碗抿了一口。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试药会不会有问题,所以还是很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