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临的脸色阴沉的仿若要滴出水来,一边的小厮还未注意到,只是有些疑惑:“夫人从来不会搞错侯爷您的衣衫喜好,这些色泽的料子从不会多看,如今怎么盯着不放?”
越听,徐宴临越是心下不虞,面色难看的紧,一边的小厮年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似是说错了什么,还没等他想着怎么解释,徐宴临原本攥着的酒杯已然狠狠的掷在了地上。
所幸是在雅间,这么一个声响也没多少人注意。
“侯、侯爷……”
年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里有些惧意,瞧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酒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嘴贱说了那么句话。
“回府!”
徐宴临的额角隐约跳着青筋,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
年生也不敢多说话,瞥眼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碎成了渣的杯子。
虽然他不知细因,但侯爷这些行为显然是跟夫人有关。
只是侯爷出来的时候还说要去给叶姨娘买些糕点带回去,眼下怕是不能了。
年生到底不敢再开口,悄无声息的跟在后头离去。
这边发生的一切谢书禾几人浑然不知,布庄掌柜热情的给介绍着新到的布料,生怕有什么遗漏。
他这个布庄子不算小,来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只是贵人难伺候,很难遇见这般好说话的客人,更何况这位夫人容貌好,出手更是大方,凡是看中的料子都是吩咐着直接包起来。
选完了布料,主仆又去逛了逛其他地方,搜罗了些小玩意儿,暮色欲晚才回了侯府。
今日心情着实是好,平日里少言语的谢书禾跟月见月桃也忍不住的多说了些话,穿过抄手游廊,刚下花堂,就对上了一双带着些许寒意的眼。
谢书禾很是意外,瞧他这样,似乎是已经在此地站了好一会儿。
不过穿过这个花堂能抵不少地方,谢书禾也没想过这是为了她,心下怪异但是面上不显,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侯爷。”
谢书禾也没打算等到他喊自己起,站起身准备错身走开时,却被他忽的一声叫住:“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