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李云眉头紧皱,手指在案几上轻轻的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有人轻声道:“公子,我来了。”
“进来吧。”李云道。
“孙老三的事你怎么看?”李云问道。
“挺好啊,老大不小了,找个婆娘暖被窝没啥不对,就是这克扣的毛病不能惯着!”牛德利瓮声瓮气道。
李云将自己的疑虑与牛德利讲了讲,牛德利听后也觉得李云分析得有道理,向李云抱拳道:“公子,我这就将那香奴拿了。”
“此事疑点颇多,你在莽牛卫中找两个善于打探的,去城外五里庄去查查那香奴,记住不要声张,若没什么问题,便成全了孙老三这憨货,若是有问题也不必惊动她,回来报我,我自有安排。”李云眼中闪过利芒缓缓道。
牛德利去了,不多时,领完罚的孙老三被人抬着来了李云书房前,看着眼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孙老三,李云有些不忍,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此风断不可开,只能将心中不忍压下道:“你们在我手下做事,说是奴仆,但我早已将你们当作家人,不要怪我狠心,犯了错就要罚,这是规矩,既已领完了罚,那我们便前往钱记粮店,登门道歉。”
孙老三听说李云也要去,还是去道歉,挣扎着爬起道:“公子万金之躯,此事万万不可,让王哥随俺去便是,怎敢让公子受此屈辱,俺真是万死难赎。”
“我意已决,走吧。”李云不容置疑道。
钱记粮店,钱多多早早的便回来了,不时向门外张望着,此时的钱记粮店外,许多看热闹的人早早的便聚在一起,北疆王府发生克扣之事,本来不是大事,但这段时间李云处在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待到李云带着孙来三到了时,钱多多赶忙擦擦手向门外跑去,门外众人默契地分出一条路,李云走到近前,向着钱多多拱手道:“克扣之事现已查明,孙老三也已受了三十军棍,特来向钱娘子登门道歉,还请恕罪。”
“些许小事,怎敢劳烦王爷大驾,民妇惶恐。”钱多多见来人竟是北疆王李云,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赶忙行礼道。这可是北疆一号人物,跺跺脚整个北疆都会抖三抖的,给自己道歉?玩呢?
“钱娘子不必如此,来人,将孙老三抬过来。”李云高声喊道。
抬着孙老三的两人将孙老三抬到钱多多面前后,李云道:“近日家仆贪财,犯下大错,本王疏于管教,向钱娘子道歉,对不住了。”
孙老三撑起身子向钱多多拱手道:“钱娘子,俺孙老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钱是我扣下的,钱娘子或打或骂,俺没二话。”
“哎呦,怎么打成了这幅模样,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啊。”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孙老三,钱多多有些害怕的道。
“怕不是假的吧?区区两千钱打成这样?”人群中有人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