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诵诚一天的的追着踹，十次里有五次宋凛都能躲过林诵诚的攻击。
但林诵诚也只是训练他们，也只是使出了一成的灵力，辟谷期一层的修士，仅用一层的灵力就能将他们碾压。
那如果是神呢？
宋凛突然想到了宴淮清。
她的身体被拿去殉剑，宴淮清在神界战神的位置应该更加牢固了吧。
天阶夜色凉如水，一轮明月挂空中。
宋凛闭着眼睛趴在院子里的一棵古树上，后背传来一阵胀痛，这是今天被林诵诚踹的，她没有灵气护体，自然身体恢复的速度不如其他人。
傍晚林诵诚教了她许久吐纳灵气，宋凛周身灵气还是没有一点波动。
她始终不明白，天道要是想让她死，为什么非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复活，不给她一个痛快，反而要让她带着仇恨活过一天又一天。
她占了普通人的身体不能修炼，日日夜夜活在悔恨中。
宋凛永远都在逆天而行，她做妖时想要成神，她是普通人时想要修炼。
林诵诚说心中没有道自然不能修炼，她一肚子怨恨，根本没法信仰天道。
“谁？”
宋凛察觉到身边有人，没有睁开眼睛直接问道。
宋冽没出声，在宋凛旁边坐下。
“你根本就修炼不了，为什么非要强求？回去当你的大宋王姬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不好吗？”
宋凛被冷得直接睁开双眼从树上弹起来，“怎么是你？”
“怎么？你希望是谁？”宋冽挑眉问道，收起方才无意识放出的寒冰领域。
“我还以为是大师兄呢，二师兄怎么不回院子休息？”宋凛也不怵，企图岔开话题。
宋冽转头看向她，“来劝你回人界，做你的大宋王姬。”
宋凛全身绷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人各有志，我上栖梧山好像并不触犯到二师兄什么利益，二师兄何苦要针对我？”
“为你好。”
“有病。”
宋冽才说了三个字就让宋凛炸了手，宋凛也不管后背的疼痛站起来一脚把宋冽踹下树。
宋冽左手捂住自己的右肩，而后直接将宋凛储物袋里今天送她的那把剑抽了出来架在宋凛的脖子上，双眼猩红。
“你简直不识好歹。”宋冽的语气里带着怒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我不识好歹？二师兄你搞错没有，咱俩无冤无仇，在我上山之前我们都没有见过一面，你是见我不爽？还是这张脸上的人另有其人？”
宋凛擦着剑缓缓地走向宋冽，她想要自己的猜测快速得到验证，不顾脖子上被剑擦出来的血痕，一步步地靠近宋冽。
剑贪婪的大口吸收着宋凛的血，宋冽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宋凛语气薄凉道：“二师兄不常在栖梧山上待着，想来我也不会碍着二师兄的眼，二师兄要是因为水晶球炸了对我不满，我会赔偿的。”
宋冽把剑扔到她的怀里，又道：
“剑如其人，贪婪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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