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将长天接回自己臂上,摸了摸它便将手臂一举,长天振翅而去,绕着小船转了两圈,便飞回空中。
林清晚看着长天在空中翱翔,忍不住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金泽只是抬头望着空中的长天,“没有察觉。你的样貌还有对往事的了解程度,不但是我,就算是父亲也难以察觉。
一开始,我只是有些疑惑。这几天除了找送信的人,我也打听了一些你醒来之后的事情,看似并无差池,但桩桩件件,都不是我阿姐会做的事情。”
“今天约在这里,就是我最后的试探。阿姐她啊,”金泽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从小方向感就不好。明明说好到碧泽,她每次都要走到碧湖去,还非说自己没走错,就是到了大泽旁。
我告诉她,碧泽是小的湖,碧湖才是大的湖。因为泽,就是小水洼的意思。但是她说”
“她说,泽才是大的,就像泽弟一样,以后必然要顶天立地,不会再有任何人敢看不起。”
林清晚缓声说道。
少年红着眼眶,努力憋着那一点酸涩,胸膛起伏换了几次气,终于开口:“既然现在是你在这里,那阿姐她,现在又在哪里?”
林清晚偶尔能感觉到原主的情感,但她确实感受不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迹象。非要说共存,她只能确认这个身体还保留着原主一些残存的记忆。
但她说不出口这样残忍的事,只能说:“我不知道,但既然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她,那她很有可能去到了我的世界,成为了我。”
金泽喃喃自语地念着,仿佛又给自己注入了一丝生气。
“你刚才说,你的世界,女人不必被关在府里,可以自由自在活着。也好,阿姐最怕束缚,她可以在那个世界活得自在些了。”
林清晚默默不语,两人也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
“刚才你说,弘毓是金瞳之事。我不认为我阿姐会和其他男人有私情,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实情,至于到底真相如何,我确实不得而知。”
林清晚闻得此言,顿时振作了几分。她一直愁的就是除了金泽以外,再无其他男人的线索。现在听他这么说,应该是知晓一些事情。
谁知,林清晚越听越是眉头紧蹙,生生拧成了一个“川”字。良久,她轻叹一声:“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难怪无人向我提起。”
金泽淡淡地说:“这件事说出去,难免不惹人非议。为了保全王府的名声,想来应该是王爷下了禁令。”
林清晚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隐情。
空寂的湖面,突然传来长天一声急促的短叫。
金泽面色微变,低声和林清晚说了几句。小船向碧泽的另一边划去。
夏若和姑子一直正在院里焚香念经,烟雾缭绕,挡住了屋内的情况。
周景湛急匆匆赶到院子时,头戴斗笠,身穿僧服的“小姑子”也刚好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