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赵瑶儿算着焦家饭馆跟这里距离,她小姑也该到了。
说起赵冬梅。
此时,正是吃晌午饭,饭馆里最忙乱的时候,赵冬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收拾着前一桌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一听那小孩说的话。
赵冬梅看着自己一双油腻腻的手,气的险些把手里的盘子给扔出去:“我就说呢,昨晚上她怎么敢这么跟我横,原来是早就找好了活计,有了退路,才不打算继续看我这个姑姑的脸色了。”
“她以为这城里的活,是那么好做的?”
“要不是我可怜她, 她们现在还在村里头养猪种地,干脏活苦活呢。”
提起赵瑶儿姐妹,她就一肚子怨气。
她担惊受怕了一夜,浑浑噩噩都没睡好,一大早的起来,还有要收拾饭馆上上下下的地板,擦洗桌椅板凳,还要去厨房里摘菜摆碗碟,忙的要死。
要是还有赵青青和赵小花两个在这里干活的话,哪还用她受这些苦。
“我找她们去。”
当下,赵冬梅急匆匆的端着沉重的大托盘,将脏兮兮的碗碟送到后厨,跟焦富贵打了一声招呼,便出了门。
紫云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她知道李家的包子铺在哪,急匆匆的赶了来。
面对赵老大,她先发制人,只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还没有说完。
已经知道真相的赵老大拉着个脸:“怎么,你也想跟我算一算她们的饭钱吗?你们家就是开饭馆的,吃你们家的剩饭,我这个当大哥的,得花多少钱?”
赵冬梅一时傻了眼:“大哥,你,你这什么意思,我可是早说过的,我虽是这焦家的媳妇,可我在家里没说话的份儿,我那婆婆……”
“你别跟我说你家婆婆多厉害,我见识过的,当年要不是我打上门去,你以为你凭着自己的肚子,就能嫁到当焦家当你的少奶奶?”
赵老大说话本就粗暴,此时是真生了气的,想着赵冬梅的那些小心思,就忍不住出言讽刺。
赵冬梅被当着小辈的面,揭了当年的老底,登时就臊的脸都没地方放:“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哥还说这些干什么。”
当年赵冬梅勾搭了焦富贵,大着胆子,未婚先孕,以为凭肚子就能嫁到焦家去,结果呢,焦大娘彪悍的很,死活不承认她肚子的孩子是焦富贵的种。
赵冬梅傻了眼,哭哭啼啼的,不敢找上焦家的门,只敢在赵家寻死觅活的。
赵老头也骂她丢人,根本不肯上焦家的门替她讨说法。
赵老二和赵老三只抱怨她做事不小心,根本不打算替她出头,还是他气不过,上门很焦家的人讨说法,说焦富贵敢不认,焦大娘再骂他妹肚子的孩子是野种。
他就到衙门里告他们欺辱良家妇女,坏他妹妹的清白,要抓焦富贵去坐牢。
看赵老大跟他们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焦家到底还是怕了,老老实实迎娶赵冬梅进了门。可从此以后,赵冬梅是过上好日子了,可这焦家也怨恨上了赵老大。
这十多年以来,焦富贵跟着赵老二赵老三哥哥弟弟的叫着,唯独见了赵老大,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而赵冬梅呢,在焦家的好日子过久了,凭儿子在焦家站稳了脚跟。
也早就忘了这份恩情,也不乐意听人说。
“你是我大哥,你不管我,谁管我,你看能眼睁睁的看我去死吗?”赵冬梅又开始念叨这老一套的说辞,自己先委屈的抹起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