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戈瘫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紧紧握着宣光剑,死盯着面前的渊破。
渊破勾起姜止戈的下巴,眼里尽是轻蔑“就凭你,若是没有你师兄,你当真以为你与我之间有一战之力吗,姜止戈,你错就错在你太过自负,竟然敢追我追到囚仙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
姜止戈咬牙道“孽畜,今日我棋差一招,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的话,我师尊和父亲必然不会放过你。”
渊破拍手,啧啧称奇“姜大少爷当真是好骨气啊,不过我可不会杀了你,我会剔除你的灵根,让你作为一个废人,在仙门之中苦苦挣扎,看着自己逐渐变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可好?”
姜止戈眼里尽是恨意,他蓄力起身,一剑直指渊破咽喉。
但是他如今受了伤,灵力运转不及,动作迟缓,直接便被渊破挡了下来,顺便连剑都被夺走。
渊破掂了掂宣光剑,笑道“刚好我在想用什么武器,若是用我的爪子的话,惹上了血腥气,那可真是肮脏的很,那我就用你的本命灵剑亲手挖出你的灵脉可好?”说着便一剑朝姜止戈刺去。
宣光剑护主,拼命收势,渊破有些不耐烦了,干脆直接将剑灵抹去。
姜止戈双眼通红“宣光。”
姜止戈亲眼看着宣光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将他的灵脉一点一点挑了出来,哪怕痛彻心扉,他也颤抖着触摸宣光剑,眼泪滑落。
此时,殿门突然被人推开,姜止戈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身影,便昏死了过去。
渊破不耐烦地看向殿门,却一瞬间低头跪下“陛下。”
瑄泽点了点头,直接坐到了上位“此人便是姜平的儿子?”
姜平便是姜止戈的父亲,也是折剑宗的长老。
“正是。”渊破低头回答“手下想着挫一挫折剑宗的锐气,便擅作主张,将此人的灵脉剔了出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妖族也不是好惹的。”
瑄泽却是看向了偏殿,那里躺着昏迷的元歆然“既然要挫锐气,为何只对姜平的儿子下手,段言的女弟子却躺在你的床上?何不一块剔去灵脉,厚此薄彼,还让旁人以为本尊怕了他段言。”
渊破的头低的更深了“陛下,此女曾经对属下有恩,若非是她,属下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你早就该死了,若非你兄长拿命为你担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吗,渊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是你亲自为她剔除灵脉,还是我让你兄长动手?”瑄泽语气里带上了冷意,他最烦的便是旁人违背他的命令。
渊破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直接拿着宣光剑刺向了瑄泽,视死如归一般汇集全身的妖力在此一击。
但是瑄泽甚至还没有动,渊破便飞了出去,咳出一口血来,他的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跪坐在地上。
此刻与渊破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走了进来,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渊破糊涂,求陛下饶了渊破一命,他属下愿意代他行罚,剔除那女子的灵脉。”
瑄泽头也没有抬,只是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