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未必是她亲自动手,不止她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连她的丫鬟也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难不成是我们李家人跟朝颜串通起来杀了一个丫鬟么?”
“我没这么说,是夫人自己说的。”裘衡一脸大公无私的道。
李夫人差点被他气死。
李老太君也很是生气,抱歉的拉着向朝颜的手道:“对不住啊丫头,你来祝寿,却让你卷入这样的人命官司,都是姨奶奶没有照顾好你。”
司徒钰第一次觉得,他们朝中也是有糊涂官的。
“裘衡,你污蔑好人,就不怕我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说完,裘衡还没反应,宇文彻先给他一记白眼。
“裘大人,你既说凶器是向府之物,不如拿出来辨认辨认。”
裘衡跟仵作对视了一眼,将簪子用手帕包着递到向朝颜和鸳鸯面前。
还特意将簪子尾部刻的字亮给她们看。
“不知此簪子是否为向四姑娘所有?”
鸳鸯急得都要上手了,向朝颜示意她冷静,淡淡的道,“这确实是我的簪子。”
裘衡立刻面露喜色,谁知向朝颜紧接着又道,“这是赏荷叶那日戴着进宫,不小心丢在宫里了。后来给宫里递过话,但没能找到,没想到在这儿看见了。”
“裘大人的意思我也明白,你说东西是我的,未必是我亲自动手。可你不如说,以我们这样的身份背景,真想杀个人,雇个凶更加直接了当一点,何必拿自己贴身的首饰出来行凶,这不是平白给人送把柄。”
就差问他一句,“我看起来像那种傻子?”
裘衡被她噎的一时答不上来。
还是他身后的仵作给他递了个眼神,他又马上言之凿凿道,“向四姑娘不必着急否认。簪子是你之物,但不是你说丢了,就真的丢了的,我们都需要去查验。”
“还有姑娘来到李府之后的一切,我们也都会查验的。”
向朝颜并不惧怕,“我说的话句句是实话,裘大人自可去查证,无论是宫里,还是李府,相信都有人能为我的清白作证。”
顿了顿,又道,“但若仅凭这失落的簪子便要传唤我去大理寺,怕是不能如大人愿。”
从向朝颜开口之后,宇文彻便没说话。
这下她说完了,他才补充了一句,“向四姑娘是孤的太子妃,我们在太子府恭候裘大人。”
这一下反而把裘衡架起来了。
旁边的京兆尹一直在擦汗,过了一会儿捕头带着人来,他也让人赶紧撤了。
裘衡虽然有心针对向朝颜,但今日到场宾客众多,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
除非有人能证明他/她没有离开过。
好好的寿宴因为出了人命案只能到此为止。
客院也变成了临时的大理寺,就地审理案子。
原本喝酒都喝出兴致在吟诗作对的那些个官员们,酒都醒了大半。
一番查问下来,向朝颜来了李府之后就全程陪着李老太君,听闻客院出事之后也是有李夫人一直陪伴在侧,根本没有离开过众人的视线,她的丫鬟也是。
期间也几乎没有跟其他任何人接触,唯一接触了的,还是重大嫌疑人之一的赵晴烟。
裘衡依旧把焦点放在向朝颜身上。
不对,应该说他在看过李夫人记录的供词之后,对向朝颜的怀疑更深了。
好像就认定了向朝颜跟楚王世子还有赵晴烟三个勾结,布下了这个局。
对于楚王世子和赵晴烟说的那个打翻茶盏,弄湿他们衣服的丫鬟,也没有认真去找。
司徒钰气得牙痒痒:“这个大理寺卿是花钱买的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