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铁青着脸去韶光院找老夫人,她进屋仔细打量了一圈,之前没留意,现在一看,这屋中尽数都是那贱人的嫁妆。
柳氏试探着说“姑母,岳家来人要拿回嫁妆,您看......”
老夫人一听她的东西都要拿给那灾星,顿时炸毛,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着响。
本就刻薄的脸,因为愤怒更显得狰狞可怕“我可是她亲祖母,要点她的东西可是她的福气”。
柳氏知道东西她拿不走,但岳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柳氏有些不悦的说“姑母,岳家人还在我院子等着呢,还说不如数把嫁妆还回,就向皇后禀告”。
老夫人还不知道,春日宴她们母女穿戴被抓包的事。
沈老夫人本就是个没文化的泥腿子出身,眼皮子浅,她觉得这是家事,关上门来,谁也管不着。
她猛的起身,一副架势十足的模样“走,我倒要看看,她是要上天了不成”。
岳家人象征性的给老夫人行礼,她淡淡的瞥了眼,还算岳家人懂事,此刻她犹如太后一般高高在上。
她浑浊的双眼凛冽的看向沈清漓“就是你闹着要拿回嫁妆?”
沈清漓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语气冰冷的说“我拿回我母亲的嫁妆,有什么问题?”
老夫人拐杖敲得“咚”一声,沉着脸说“东西进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东西,你要识相,待你出嫁,祖母定会为你添妆”。
这就是沈家人,从根就烂透了,把不要脸真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崔氏一听就不爽了,像个炮仗跳了出来“你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真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那是我小妹的嫁妆,何时竟成你沈家的东西?”
老夫人怒目圆睁,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气颤抖手指着崔氏,“你,你......”。
她在沈家仗着身份作威作福,没人敢忤逆她,可岳家人才不惯着她。
岳家人信奉的是,敬人者人恒敬之。
沈清漓笑着过来安慰她“大舅母,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老夫人阴沉着脸瞪着沈清漓,岳家人毕竟是将军府的人,不能开罪,但是沈清漓姓沈,她还能反了不成,她气昏了头,似乎忘记了沈清漓的厉害。
“孽障,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然我定让你背个不孝的罪名”老夫人阴沉着脸说。
要她把东西往外拿,简直就是拿刀子剜她的肉,她私库被人偷了个精光,现在就算死她也不会把东西拿出来。
她坚信沈清漓奈何不了她,不过沈老夫人还是太小瞧了她,沈清漓就是天生反骨,专治各种不服。
沈清漓讥讽一笑“不想给,我就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昨儿还被降了职,罚了俸禄”。
沈老夫人的脸清白交加,很是精彩“你说我要是再去皇上面前告她个霸占前妻嫁妆,皇上又会怎么会罚他呢”。
“皇上心情好,或许就责骂几句,罚点俸禄,若皇上心情不好,直接降职,亦或是卸了他的职,严重点砍头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