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林暖阳这个时候提起，白悦笙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当初回来的时候，林暖阳确实交代过这个任务，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见到墨谨彦的时候就一眼认出来。
只是……
眼下她跟墨谨彦确实是搭上线了，只不过是因为白小朵的缘故才结识。
她能接受林暖阳的任务，回国做这些不为人知的调查工作。
但是她不能把女儿也卷入这些事情当中，尤其白小朵现在把墨谨彦当成亲爹一样紧张。
她不能在白小朵跟任务之间做到中立平衡，所以她不能把这两件事掺和到一块。
犹豫着，她在林暖阳的催促声里回过神。
“没有，他的行踪神秘，以我目前的身份没办法找机会接近得到他。”
她的否认，让电话另一端的林暖阳难掩失望的吁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换了个方向，“我记得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是吧？”
白悦笙突地一滞。
迟疑片刻，她问：“你的意思，是要我用白家的身份去结识他？”
林暖阳那边倒是四两拨千斤，“你自己考虑，我知道你跟白家的关系，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这不失为一条捷径。”
白悦笙抿唇，“我能不能再多问一句？”
“你说。”
“接近他，也是为了了解生意对手的必要过程吗？”她问。
林暖阳那边沉默了约莫三秒，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没错，他将会是我回国发展的最大阻碍者，知己知彼，很有必要。”
“可我接近他，又能查到什么呢？”
“笙笙，虽然你平时总谦虚说你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当年你听我的话辛辛苦苦读的金融，不是为了让你藏在肚子里的，什么资料讯息有用，什么没用，你应该懂的，你肯定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要再让我跟你重申第三次了，明白吗？”
林暖阳的语调虽然温沉如常，但白悦笙却能隔着电话都感受到那一字一句中的压迫。
她知道，林暖阳生气了。
因为她的多嘴跟不配合。
低头沉吟了一会，她幽幽的说道：“我会想办法找机会的。”
“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白悦笙突然松懈下全身的紧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