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笙埋头，并未在第一时间看到照片。
听到墨谨彦的话，她缓缓地抬起眼帘。
然而视线对上屏幕的那一刻，她突然整个人像是失去行动力般动弹不得。
他居然知道！
她一直战战兢兢的隐瞒，对白小朵多次叮咛，就是怕两个儿子的存在被外人得知。
万万没想到，原来他早就知道，却一直按兵不动。
倘若不是她今天找他发飙，他应该还会继续闷声，冷眼看着她继续表演吧。
唇角忍不住划起一个凄然的弧线，白悦笙靠在墙壁上费劲的重喘一口气。
“不过一张照片而已，你想说明什么？”
她的嘴硬，让墨谨彦本就喧嚣的怒火顿时像是淋上热油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两个孩子跟我长得如出一辙也说明不了什么，那如果我把六年前那一晚的画面重新再刻画一次，就能说明了？”
“……”
白悦笙脚步踉跄地抖了一下，唇角微颤，不可置信地盯向墨谨彦，“你刚才，说什么了？”
她的震惊墨谨彦都收在眼里。
抬手，他动作缓慢拭去她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晶莹，胸中的怒火竟神奇地在她的柔弱中折戟。
修长的指尖撩起她落在脸畔的碎发，他挽到她耳后，颀长的身躯顺势往前倾过去。
薄唇落在她的耳畔，温沉低问：“六年前，是你对不对？”
“六年前……”
白悦笙微微侧目，正好与他漆黑的瞳眸对个正着。
但是她看不透，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问六年前是她对不对，是问那晚，抑或是……把白雨柒打伤落荒而逃的人呢？
她双目空洞的地睨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语调平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六年前，我一点儿都听不懂。”
她的否认，完全没在墨谨彦的预期中。
沉眸直勾勾地锁住她，似乎非要看出个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