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大的杏眼内情绪晦暗,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婢子的屋子处走去,拂冬急急地跟在身后,“姑娘,这是下人们休息的地方,您不能进去,莫要失了您的身份……”
沈九九无所谓地笑笑,“平日里也没见你们有多把我当主子啊。怎得现在要我注意身份了?我不过是担心念夏,来瞧瞧她,瞧你紧张的。”
拂冬心跟着抖了抖。
明明四姑娘是笑着的,言语也丝毫不恼怒,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四姑娘周身散发的气息,比外头的寒风还要来的冷冽。
‘吱呀——’
门推开,沈九九迈步进去,念夏正裹着厚实的花被褥睡的安稳,许是突然传来的声音惊扰到了她,不耐地哼哼了声,“谁啊!”
拂冬刚要出声,被沈九九抢先了一步,“我!”身子也被琥珀给拦在了一尺外。
念夏这才察觉出有几分不对劲,歪头眯眼瞧了瞧,在看到四姑娘时还气恼地白了一眼,继续倒在了枕头上,“四姑娘啊,恕婢子不能起来回话了,婢子染了风寒,如今难受的紧,四姑娘还是紧着些出去吧,莫要过了病气。婢子可担当不起!”
‘染了风寒?’
笑话!
沈九九听她的语气以及看她的神色,丝毫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模样,倒像是故意在做给她看。
她就这样了,她能奈她何般!
“琥珀,将她拉了起来,跪在院子里,何时染了风寒何时再起!”
琥珀领命上前,一把掀开念夏焐的暖和和的被褥,将她从床榻上拖拽了下来。
刺骨的寒风从未关的门外涌了进来,一阵一阵吹在念夏单薄的身上,冻得她牙都在打颤,下意识地蜷缩着身子,愤恨地瞪着四姑娘,“四姑娘别忘了,婢子是夫人派给姑娘的。”
沈九九似笑非笑,迈步靠近了几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母亲既将你给了我,那就要听命于我。”
“我让你跪,你便好好地给我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