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乘着日头离开了容府。
沈九九终究还是忘了,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将残局给收拾了。
一阵寒风吹过,院落里光秃秃的银杏树倔强地晃动着,一地的碳灰肆意的扫荡着各个角落,还夹杂着几分药汁的味道。
容时负手而立,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眼眸深邃。
沈九九与琥珀便朝着将军府而去。
途中经过春满园。
京都最为热闹的酒楼,里头的厨子可是花了大价钱请的。
家里祖上在皇宫做御厨的,后来家道中落,成了小小的酒馆厨子。
最为热闹,也最为昂贵。
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沈九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沈沐尘。
还将她给拦在了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免侧目。
“方才去了何处?”沈沐尘目光飘忽,脚下有些虚浮,却摆出一副哥哥的架势,冷声质问。
浓浓的酒气喷洒而拉,沈九九捏着绣帕捂着鼻,上下打量着他。
这日日买醉,过着极度奢靡的日子,明明可以有一番大的作为,却硬生生被养成只知晓‘花天酒地’的废物!!
最关键的是——-
他所花的应当是原主娘的嫁妆吧?!
这里面不也有她的一份。
照他这么花下去,等到她把嫁妆本子拿到手,怕是所剩无几了!
不行,为了银子,她不能再任由沈沐尘这般享乐了!
“我……”见她只站着不理会他,又想到楼上包间里还有兄弟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他沈三公子的面子岂不是落下了,手抬了起来,将说了一个字,站在他身前的人倏地拽着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狠狠的将他摔在了地上。
‘咳咳——’
疼!
浑身像是散架了般,疼的他说不出话来了,头也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