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从悔恨情绪中走出来的陈牧野给王申换了一身新衣裳，然后带着他和林七夜来到了练武场。
可当他看到比活动室还要干净的练武场，整个人又再次阴沉了下来，悔恨的情绪充斥着全身。
我真该死啊……
“他……这是咋了？”
王申用胳膊碰了碰林七夜，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林七夜耸了耸肩，同样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陈，陈领导？”王申上前扯了扯住陈牧野的衣角，强行将他从悔恨之中拽了出来。
“领……你刚才叫我什么？”陈牧野回头看向这个少年，眼神有些疑惑。
“领导啊，”王申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您不是我们的队长吗？队长不是领导吗？”
“虽说这么叫也没错……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陈牧野捏住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后，对王申说道，“你可以叫我队长，也可以直接叫我哥，但是就别叫领导了，显得关系太疏远。”
听到陈牧野提醒，王申点了点头，“好的，陈队长哥领导。”
陈牧野：……
“算了，还是叫领导吧。”
他轻叹一口气，而后来到一排刀架前，对着两位少年招了招手。
“你们两个加入守夜人的文件，上面已经批准，不过斗篷，纹章，和星辰刀，就要集训之后了。”
说着，陈牧野从全是木刀的刀架上抽出唯一的一把真刀。
他将这把刀攥在手中，看了看刀身上的那三个名字，又想了想会在一个月后醒来的刀主人，突然微微一笑，将刀递给了林七夜。
“会用吧？”
“会。”林七夜点了点头，接过这把刀后，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他低头看向刀身，看到了那三个小字。
——赵空城。
“队长，你这是……”林七夜攥紧刀柄，感觉有些错愕。
“老赵的刀，”陈牧野对林七夜说着，眼神飘向王申，对着这位救下赵空城的少年微微一笑，“既然你是赵空城选择的孩子，那么这把刀理应交给你保管，不过集训的时候要还回来。”
林七夜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赵空城战死的画面，许久后，点了点头，“好。”
陈牧野从刀架上取下两把竹刀，而后对着王申使了一个［你也去拿一把］的眼色，然后对二人说道：
“因为一个月之后就要集训，而你们却算是一张白纸，所以身为队长的我有必要为你们［补课］。
上午跟我练刀，下午跟温祈墨学习禁墟使用，晚上跟着冷轩练枪。
有异议吗？”
林七夜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他生来便是强者的胚子，哪怕陈牧野不找他，他也会去找陈牧野。
但是另一个人却不一样。
“王申，你怎么不去拿刀？是有什么异议吗？”陈牧野眉头轻挑，看向王申的眼中充满疑惑。“如果有，可以尽可能提出来。”
王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陈领导，您能不能先跟林七夜打一下试试？毕竟我没打过架，腿有些发软。”
其实并不是他对打架这种事害怕，而是对另一种东西恐惧。
直刀。
或者说……武器。
自从那天晚上用杀猪刀砍死了人后，他就再也拿不起任何武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