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倚靠在阑珊处,垂落的青丝被风轻轻吹起。
她思索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从宫宴开始,林玦出现之时是,宫中女眷对她议论纷纷时并非她暴怒后将人踹水入中。
再接着便是在长廊上,林玦见到的皆是她可怜无助的模样。
男子总是会心疼可怜弱小的女郎,为了得到这弯明月她也可以装作这样。她面上带着极度愉悦的笑,手中不自觉的扯下花瓣。
花瓣落入水中,惊起淡淡波纹。
“梅香,昨日之人可处理干净了?”。
梅香自然知道这所问的必然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人,已经叫人押进暗牢了,公主想要如何处置?”
婉宁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被占有,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有什么理智可言呢?
她华贵的皮囊依旧是京中夺目的牡丹,而她的心早就如同那病了的根茎,早已从内里开始腐烂,只可远观,不可近探。
“你认为呢?”
“觊觎公主青睐的就该死。”梅香毫不犹豫说出来的话让婉宁多看了她两眼。
“去办吧。”
…
林玦回到府中仍旧在思索昨日之事,元慎被调离,发现不对找的婉宁,后来呢?究竟漏了什么?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元邺,备车马,去趟户部。”
“是。”
…
户部尚书一听来者是宁安王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可是最难办的。不知道今日过来是要做什么幺蛾子。
成王那边没动静,新帝和袭爵的肃国公与他交好,他来回踱步心中擂鼓不断。
“需要一些良田……嗯………。??良田?”户部尚书与林玦客套半晌,就等着林玦狮子大开口。
这会思绪还在上一段,便反应不及。‘只是要良田?还不是官田??’
“尚书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他打着哈哈问,“青呈山有一块地,不过不是官家的。您看可行?”
看到林玦的神情,他又急忙补充:“养了好些年的田,原本是用作官田,给宫中供给的,并非侵占百姓的。您看着还行的话,明日让人带您看看?”
“如此,有劳了。”
清呈山偏僻,去的人并不多。给出这块地倒也不算亏。还好这宁安王是个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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