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混迹官场多年,多次死里逃生,她的弱点就是怕死,怕疼。
腹中之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不论她爹是谁,楚卿都要想办法把孩子生下来。
“敬丰,没想到我的医术可以骗过你了,最近桂叔教我针灸改脉之法,我试了试,还真的想喜脉。你等着,我再扎一针给你看看。”
楚卿以备不时之需,随身带了针灸的针,她对着腕上扎了两针,又把胳膊递过去。
敬丰不信,重新把过脉发现喜脉不见了。
他惊讶的望着楚卿,不敢置信她最讨厌医术,却专门学了针灸。
“楚卿,你是因为我才学的针灸吗?”
惊讶之后是欣喜,敬丰还以为楚卿学了针灸是因为他。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我,楚卿,你放心替圣上做事,千香楼那边我会帮你瞒着。”
楚卿猛抬头,敬丰居然知道这事。
楚卿想摇头的,看到敬丰激动的表情,把话咽下去。
早些年在冷宫那会,她和敬丰都落了腿疾,时常需要针灸治疗,他勤学好问,跟着桂叔学了医术,楚卿不喜欢看医术,只学了皮毛。
“走吧,我送你出宫去,刚才我身旁的小喜子来报,说颜相在宫门口等你,你切莫再意气用事。”
敬丰说着,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给楚卿。
楚卿接过一看,和上次她刺杀颜臻丢的那把一模一样,她正愁没有替代的,怕被颜臻找出把柄。
“敬丰,谢谢你。”楚卿把刀藏好,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禁宫,楚卿看到颜臻那辆奢华扎眼的马车停在跟前。
她也不矫情,直接撩起袍子钻进去。
车上的颜臻已有醉意。
他握住酒壶,侧卧在榻上饮酒,看到楚卿坐过来,醉眼迷离的把酒递过去。
“给,你最喜欢的灵溪酒。”
楚卿把酒壶推开,想着颜臻天天喝,怎么没喝死。
她坐下不久,闻到旁边的香炉里,传出浓郁的熏香。
这味,比花楼都甚。
楚卿坐的远远的,怕醉酒的颜臻再灌她酒,掀了帘子和赶车的马夫坐在一起。
这个马夫很年轻,就是上次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厮,她听颜臻喊他子叙。
见楚卿坐过来,子叙嫌弃的往边上去了去。
“楚大人去哪?”
“当然是回府。”楚卿靠在旁边假寐,寒风侵肌,她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子叙扬起鞭子甩在马屁股上,马车窜出去很远,才慢悠悠说道,“相爷要去查案,不回府。”
楚卿急忙坐直了,“把我就近放下就行。”
“大人住在东市,我们要去西市,不太顺路。”
“不顺路等我做什么,停车!”
“楚大人别急,相爷的意思是您最近憋在府里心情不佳,带您去散散心,顺顺查查案子。”
楚卿心里犯嘀咕,去查案还喝这么多,颜臻这厮不会让她去查吧。
她是台院的侍御史,又不是大理寺的!
早晨起得早,楚卿摇摇晃晃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到了西市延寿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