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崔鸾尖叫一声,应声倒地。
她根本没来得及防备,一下便扑倒在地,摔得极狠,裙摆散开,颈肩处擦开一大片血红。
“沈岚霏,你竟敢推我!”
“我怎么不敢!”沈岚霏厉色道,“你对我恶语相向,我屡次三番好言相劝你仍是不依不饶,那就只能让你张张记性了!”
崔鸾红着眼圈愣在原地,想要张开嘴痛骂沈岚霏一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刚生下来不久便被嫡母抱走养在了身边,自小锦衣玉食不舍打骂,养成了她一副娇纵蛮横的脾气。
崔鸾并不傻,谁对她好她也知道,沈乐瑶便是其中她最感激的一位——
因为在崔鸾第一次参与勋贵间的宴席时,那些嫡出贵女们因为她的庶出身份都看不起她,并不带她玩。
只有沈乐瑶不嫌弃她,带着她和沈家的姐妹们一同玩乐。
“我不过是为了替乐瑶出头!我有什么错!”崔鸾不顾形象地哭喊道,“她是我唯一的好友!”
沈岚霏叹息着摇摇头:“无论你是为谁出头,你也不该捕风捉影地就来质问我啊。”
“书院的管教夫子来了……崔鸾,你自求多福吧。”
嘉言书院为皇家所立,对就读于书院的所有女学生都一视同仁,并不会因谁出身勋贵宗室而格外优待。
崔鸾恶意损坏书院财物,又嫁祸于人,念在她并不是初犯,最终山长拍板定下了停课受训一旬、罚抄院规百遍的决定。
书院中有些人觉得沈岚霏做得有些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沈岚霏却不以为然。
前世的经历只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辈子定要过得随心所欲。
又是一日晨间萧千颂的通选经学课程,沈岚霏早早便到了教舍温书。
天气渐冷,学生们通常都只会踩着更漏的点进屋。萧千颂走进教舍时,整个屋子里还是只有沈岚霏一个人。
“今日你来的倒是早。”
沈岚霏正在抄写昨日的讲义,便听到耳边传来了萧千颂那标志性的清冷嗓音。
她抬头对萧千颂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回道:
“你不也是?”
在两家口头定下婚约后,二人似乎都故意将两月前永嘉侯府那件事淡忘掉了,并未有任何后续的实质性进展。
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萧千颂偶尔和沈岚霏对视时,不经意间露出一角红透了的耳廓。
萧千颂的脖颈上浮起一层薄薄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半晌方道:
“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刚刚说完,萧千颂便想狠狠捏自己的脸一把。
她可是侯门贵女,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分明前日还狠狠出了一把风头,连最近不太来往书院的他都听说到了。
萧千颂局促地站在沈岚霏面前,不知是继续说话还是走开才好。
沈岚霏意味深长地看着满脸通红的萧千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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