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和虞舒稀里糊涂地受了一拜。
董芝想,这原来不是普通的爬床,还这么复杂的吗?
不过也是哦,要是有奸人试图威胁陵阳侯,好像也可以。
丁湛拜完,总算自我介绍了下。
“定陵丁湛,字子孝,陵阳侯之子。”
因为太正式了,董芝也紧张地自我介绍了下。
“定陵新安乡亭长董慈之女,字文姜。”
虞舒只好又自我介绍了一次,这次带上了虞才。
“定陵虞舒,字伯徐,定陵县狱史虞才之子。”
“你原来是虞狱史的儿子啊。”丁湛有些惊讶,不由得看多了虞舒两眼,确实挺像的。
丁湛知道虞才。因为他要升迁了,要去襄城县当县丞了,此后就是个不得在本县任职的四百石长吏,跟他们这些还在本县混吃等死的少吏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随后,丁湛就羡慕地说:“虞狱史命真好。他不但要升为长吏,我听说,他在家中还说一不二,你阿母全听他的呢。”
虞舒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丁湛也羡慕地跟董芝说:“董亭长也很好,一看就是一家之主。”
董芝不动声色地说:“郎君,《礼记》曰:男不言内,女不言外。今日陵阳侯来访是外事,自是家父主持。”
丁湛却说:“那是正常人家。有些女子,看着温婉恭顺,做的事跟温婉恭顺半点关系都没有,那完全是把丈夫当儿子指使呢。”
丁湛一说开来,抱怨就源源不断。
“你说吧,丈夫也不是不知道好歹,非要把歹人说成是游魂野鬼,对她有什么好处?平日里更是什么都要管。吃什么,穿什么,全都要管。那些大族子弟,多少酗酒无度的?丈夫不饮酒,平日里就好个蔗浆,可是也不许多喝,每次只得休沐时一日喝一碗,要多的没有,只会说喝多了伤身,非要逼人喝酢浆,说养生。有这么管丈夫的么?没见过吧?”
董芝与虞舒保持沉默。
不沉默还能怎么样?
这个丈夫不就是丁湛本人么?
丁湛根本没发觉他们的反应,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出。
“刚成婚的时候还好,会收敛些,到有了孩子,丈夫就什么都不是。说是为了丈夫好,给纳了两个妾,可是那两个妾根本不是丈夫的,就是她自己的。丈夫想找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妾,结果最后也被她拉拢了。更可恨的是她们都有了孩子,重心也全在孩子身上。我问你们,家里的鸡腿是给谁吃的?”
董芝答道:“阿母会斩开,由阿父、阿母与我一起分享。”
虞舒也答道:“若是阿父不在,是阿母与我分享,若是阿父在家,则是我们三人共享。”
丁湛窒了一下,愤愤不平地说:“可是在婚前,家里的鸡腿都是我的。婚后跟她分一个也罢了,如今鸡腿都是小孩的,我一个都没有。”
董芝跟虞舒眼神再次变了。
这人已经不加掩饰了啊。果然就是在说他自己。
可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子女抢鸡腿,还因为抢不过愤愤不平,幼不幼稚呀?
董芝问:“郎君想吃鸡腿么?”
“想。”
“家里有鸡腿,我命人给你送来吧?”
昨天是冬至,可是杀了两只鸡呢。四条腿,现在都还有两条。
丁湛怔了下,不大好意思地说:“这不大好吧?”
“郎君是客人,又怎么会不好呢?”
丁湛便同意了。他见董芝要离开,又急忙叫住,“那个,能不能别斩开,就整条腿。”
董芝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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