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次日一早,董芝洗漱完毕,就去书房里读书。
就是这书嘛,不怎么读得下去。
她不时往外张望,想着虞舒来了没有。
前几日,虞舒跟她说好了,过了冬至就来找她玩。本来不觉得如何,但是昨天她见到一地鸡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叫“毽子”的玩具,忍不住捡了些鸡毛,做了个毽子。
那毽子看着颇为简单,就是几根毛插在一个圆底上。
她记得,这个东西可以用钱和鸡毛做。所以等祭祀一完了,就拿着鸡毛和铜钱研究起来。
她琢磨完了,就把几根鸡毛整理了下,在根部缝在一起,用碎布缠绕钱币,从方孔里竖起一点布头,就把布头缠在鸡毛根部,用线缠绕。
最后,她担心这样不够紧实,就又缝了几针,然后剪去从铜钱底部露出的羽根。
她试着踢了几下,发现真挺好玩的,就等着今天虞舒来一起玩。
她老往外看呀看呀,干脆都不看书了,把书收起,拿着毽子跑到大门后,就等着虞舒叫门。
过了一会儿,门竟然真的被拍响了。
董芝十分高兴。阿永看她那样子,笑着帮她开了门。
董芝一下子蹦了出去,“伯徐!你总算来了!我做了个……”
董芝声音低了下去。
外面是四个不认识的大人,两男两女,为首的是个丈人,看着就很可怕。
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看见她的时候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但看着就很有压迫感,比发火的霍先生可怕多了。
董芝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请问丈人是来找我家大人的么?”
丁鸿笑道:“正是。”
董芝道:“请问丈人与郎君、夫人名讳?我们需要通传一下。”
她看得出来,只有三个人主事,剩下那个应该是婢女。
丁鸿笑道:“我是陵阳侯丁鸿,这是我的儿子、儿妇。”
董芝和阿永都呆住了。
董芝想,陵阳侯跟他们家有亲还是有旧?原来他们家来头这么大的吗?
她抬头一看,发觉阿永比她愣得更厉害,赶紧捅咕他一下。阿永急忙行了个礼,便进去通报了。
董芝硬着头皮看向为首的丁鸿,要不是她也算主人,她也要跟阿永一起跑了。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个鸡毛毽子,这像什么话?
但是她仗着年纪小,想着这种贵贵贵贵贵人也不会太跟幼童计较,就厚着脸皮跟丁鸿搭话。
她听出来了,丁鸿先前根本不认识他们家,只是有事来找他们的。
董芝有些担心。
这种贵人要求的事,感觉不是什么好办的事。
陵阳侯听说还是太常,这是整个定陵最大的官。要是他们办不好陵阳侯的事,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董慈与王氏已经急忙出来迎接了。
双方见了礼,董慈将丁鸿一行人请了进去。
董芝忐忑地跟了上去,但见他们严肃地正坐,似乎是要谈正事,也不好再跟进去。
陵阳侯一家跟虞家可不一样。
若是虞家来客,她上去探头探脑,倒没有什么所谓。可是陵阳侯……
董芝抖了一下。
她抓着毽子,也不太愿意离开,企求隔这么远也能听到一点东西。
他们屋子隔音可不比仙人,还是有机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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