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思前想后,决定,这羽衾,他还是得盖。
盖!这必须盖!
这羽衾他只有休沐才能享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决定了,冬日休沐,就尽量少出去,多在羽衾里躺着,否则他就亏大了。
一个冬天都用不了几日,这比见到小妾都对鲍氏言听计从还难受。
活人他管不了,连死物都没法处置,这是一个大族子弟应过的日子吗?
于是,他命人取来书车,拿了卷《杂禽兽六畜昆虫赋》,将那卷书放在书车上,调整好书车位置,迅速脱了衣服钻进羽衾里,半躺着美美地看了起来。
这么温暖,这么舒适,怕是仙人,也就盖着这样的复衾吧?
怪不得叫羽衾。确实轻如鸿毛。与之相比,他官舍里的旧复衾,都重于泰山了。
次日,丁湛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羽衾。
因为休沐结束了,他得去县廷。
离开之时,他忍不住折返回去看了下。婢女已经快速地把羽衾抱出来晾晒,准备夜里送去给鲍氏了。
丁湛气极,但又不能发作,只得恼怒地去了县廷。
也许是十月的缘故,丁湛不需要总是到乡里巡视,总算做到了五日一休沐。
每到这日,他都快速地回家里,就为了在羽衾里多待一会儿。
盖过这羽衾,官舍里的旧复衾就无法忍受了。
日日他在官舍里,就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在床上躺上一天一夜。
自然,他不愿意与妻妾分享这床羽衾,所以决定这个冬天刀枪入库,绝不与她们同寝。
开什么玩笑?平日里这羽衾都是鲍氏一个人用的,他好不容易才能独享,岂能与她们共用!
幸好,他身为丈夫,还有拒绝同寝的权利。
鲍氏对他的行为,并未多言。
但他十分怀疑,这是否因为他与鲍氏已经育有二男,与那三个小妾也有了一男二女。
对于她们来说,他的功用,大抵就是生儿育女罢了。
算了算了,她们不来烦着他,他已是觉得万幸。
如是快乐地度日,不觉已是近了冬至。
他借口家中祭祀尚要他筹备,提前一日放了假,实则又躺床上看杂赋。
祭祀之事,自有鲍氏筹备。他只需要冬至那日带着众人祭祀而已。
但他躺在床上不过两个时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丁湛皱起眉。
吵死了。
鲍氏怎么管理奴婢的?
但要他从床上下来,他又做不到。
他已经被羽衾镇压在床上了,起不来。
吵闹声越来越近,忽地,“砰”地一声,他的房门被踹开了。
丁湛正要发作,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个孽子呢!丁湛!你给我滚出来!”
丁湛头皮一紧,急忙连滚带爬地下床,穿好衣服,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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