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有些愕然。
他不太能理解董芝的反应。
他不是一直都叫她“阿芝”吗?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虞舒不太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董芝气呼呼地说:“我已经大了,你应该称呼我的字。”
“你明明才六岁,比我还小一岁!”
“但是我已经跟你一样,入学馆读书了!”董芝叉着腰说,“如果我叫你阿舒,你也不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啊!”
虞舒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她以前不是一直“阿舒阿舒”地叫的吗?
虞舒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董芝哑口无言。
她想了又想,对付这种无赖,该怎么说话呢?
好像没什么办法。
她恼道:“反正不许叫!至少不许当众叫!”
虞舒傻头傻脑地问:“那私底下可以叫吗?”
虞舒的父亲虞才忍不住了,用力拍了下他的头,“别胡说八道,叫文姜。”
董芝这才发现虞才,慌忙行了个礼。
虞舒无法,只好老实地叫了声“文姜”。
董芝舒坦了,非常大方地原谅了虞舒。
文姜是董芝的字。自入学馆以后,董芝就知道对同辈对尊辈都应该称字。
虽然说男子加冠、女子及笄才取字,但现实里却不是这样。
因为很多孩童一出生,他就已经是别人的叔父,或者她是别人的姑奶奶。
他们年纪确实小,但是他们的辈分不以年龄为转移。偏偏宗族庞大,这种情景非常常见。所以,在现实里,大家出生后不久就已经有字,这都是为了方便他人称呼。
董芝和虞舒,也都是出生就有了字。
只是董芝和虞舒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学着大人称呼对方的名。直到进入学馆后,董芝才改了口,见到虞舒会叫他的字“伯徐”。无奈虞舒冥顽不灵,也就是在学馆叫她的字,一出学馆就继续“阿芝阿芝”地叫,十分欠揍。
两个大人寒暄了下,便带着两个小的一起往市肆里走去。
“你怎么也来了?”董芝跟虞舒交头接耳。
虞舒说:“阿父说你们要买狗,请他帮忙相一下,寻一条好狗。我觉得你会来,所以也跟来了。”
董芝不屑一顾,“虞伯徐,你是觉得我会来才跟着,还是自己就想来市肆玩?”
虞舒老实回答:“都有。我还没来过市肆呢。阿芝你来过市肆了吗?”
虞舒太坦荡,董芝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讷讷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虞舒凑在她旁边说个不停,“那天听说你厥了过去,我急得不行。丁先生又不肯说你怎么样了,后来霍先生回来,说你大好了,我还是很担心。我一直想去看你,可是又要上学。我想夜里可以去,可阿母不肯在夜里带我去你家里,说二月三月多盗贼……”
董芝想了想,虞舒的母亲陈氏在昨日来探视过,还带了些好酒来,说是给她养身子用的,把她吓得不行。
这些大人不行啊,怎么老想着给小孩子喝酒养身,这是不科学的。
董芝说:“你阿母昨日来了我家。她没跟你说我已经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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