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没想通。
为什么仙人的羽绒複衣，没有毛从衣服里跑出来的现象，可是她做的鸭绒複衣就会呢？
她是不是失败了？
虞舒看着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慌了。
“阿芝，你别哭。我……”虞舒想了想，觉得好吃的在这时实在没什么用，只好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嗯！”
董芝用力擦了擦脸，平复了心情，与虞舒凑在一起研究这羽绒複衣的问题。
最关键的是，有两根绒毛还卡在複衣布料里。
虞舒小心地把一根毛拔了出来。董芝看得清楚，那根绒毛是从织物纤维空隙里钻出来的。
她皱起了眉。
看来是绒毛太细了，所以容易从空隙里钻出来。
董芝看看布，又跑去取了一件绢衣比对。
她仔细地看，觉得绢的空隙小一些。
她想起了缣和纨素。
家里实在是没有纨素，那东西太贵了，织起来费时费力，阿母算过账，说织缣比纨素赚，所以也没织过纨素。
但是缣是有的。虽然家里不用缣裁衣，但是阿母的织机上还有缣呢。
董芝跟虞舒鬼鬼祟祟地凑到织机旁，又用绢和缣比对了下，发觉缣的间隙确实更小。
但是董芝隐约觉得，毛还是会钻出来的。
这里似乎缺了些什么东西，还是她无法解决的。
是什么呢？
她想不通，只是隐约觉得不是自己能解决的问题。
或者这么说，不是大汉的凡人能解决的问题。
所以仙人为什么可以让鸭毛不钻出来呢？
一个词语忽然冒了出来。
“天衣无缝”。
虽然她隐约觉得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但是她觉得这就是仙人的羽绒複衣不会有毛钻出来的原因。
那她……还要尝试吗？
虞舒很仔细地想了想，说：“你要不跟你阿母商量一下？”
董芝看向他，“为什么？”
“你研究了好久吧，从二月到现在，都三个月了。”虞舒说，“鸭毛都不臭了，就这么放弃有点可惜。”
“可是缣很贵的，一匹能卖好多钱呢。”
“所以你要跟你阿母商量呀。”虞舒咬牙道，“要是你阿母同意，我们就继续研究。要是你阿母不同意，那我们就不做了。做好的鸭毛我们都拿来玩。你看，方才鸭毛飘来飘去，也很好玩。”
董芝不由得一怔。
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她想给阿父买琉璃璧，要是没有鸭绒複衣，这得要多久才能买到？
她有些沮丧，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大不了跟阿母说下琉璃璧的事。
她下定决心，就听见虞舒兴致勃勃地跟她说，“阿芝，这鸭毛好像久了还会向下坠。”
董芝看了看那複衣，好像是下面变得厚了些。
她捏了下，道：“这个不打紧，用线把衣服缝成一格一格的，它就不会掉下去了。”
他们商量了下后续该怎么办。
虞舒甚至给她支了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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