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被鸭毛的臭味熏得受不了，也顾不得实验要求，先取来一盆清水，把鸭毛塞了进去，轻轻淘洗了下。
可是洗了也没什么用。虽然一些脏兮兮的东西被洗了出来，可还是臭。
董芝蹲在水盆旁边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没用呢？
她忽然想起鸭子本来就天天游泳。它们游泳了也还带着这股臭味，那就根本不是普通清水能洗净的了。
清水都不能洗干净的东西，还有什么能洗干净？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能隔绝水的，是油脂。
她想起鸡油、猪油浮在水上的样子，是了，不溶于水的，可能就是油脂。
那要用什么把这油脂洗掉？
董芝想起平日里洗碗，足利就是用的草木灰。
“！”
董芝忽然明白草木灰的用途了。
就是要把动物身上这些不能用清水洗去的油脂，或者类似油脂的物质洗去。
所以要不臭，还是要用草木灰处理。
董芝苦大仇深地看着水盆里的鸭毛，可是她洗都洗了，如今要直接投进草木灰汁里练毛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不这么搞，她要定下配方和不同时间，分批处理。
但估计还是得先用清水洗一下。先前她就想着生丝处理，但没想过生丝是比较干净的，鸭毛它取下来就很不干净。
她换了盆水，又淘洗了下，也不敢用力搓揉，因为她害怕自己把毛的立体结构给搓死了。
她洗了几回，看着没有什么新的杂物可以洗出来，就把鸭毛又薄薄地摊在席上晾干。
第二天一早，董芝把晾干的鸭毛用一个大囊装起来，这才跑去上学。
但就是……
她闻了闻自己，总觉得自己像是只长出四肢的小鸭子。
这天下学，她继续去收鸭毛，想起家里那些还很臭的鸭毛，脸都垮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兴致勃勃。
她都不敢想象会臭到什么地步。
她哭丧着脸又去虞舒家里，取走虞舒那里的鸭毛。虞舒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因为实验失败不高兴，给她塞了一小团饴糖。
董芝看着好久没吃过的饴糖，也不拒绝，“啊呜”一口含了进去，就是两手都拎着鸭毛，无法拿着竹签，只能叼着竹签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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