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鸭子有放松走神的时候,就有些急了。
它们连神都不走,她可怎么偷它们的毛?孵蛋这么无聊,它们不应该睡一觉的么?
可是鸭子没有。
鸭子眼睛都瞪得挺大,很精神地不时动动脑袋,看下四周,有时又低下头,扒拉一下巢上的细毛。
董芝就是在看见鸭子扒拉巢上软毛的时候感觉不对的。
这个鸭绒,到底是指什么样的毛做成的织物?
她刚刚过来的时候,想的还是普通的羽毛。这样,她趁着鸭子不注意的时候拔几根就跑,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鸭子的追杀。
鸭子现在要抱窝,她就算拔几根就跑,它们为了孵蛋,大约是不会追着她叨的吧?
但看见巢上的细毛,董芝不确定起来。
鸭绒、鸭绒,好像说的不是普通的羽毛织成的织物。
她也摸过鸭子身上的毛,它们的羽毛很光滑,但也感觉有点硬,跟她记忆里又轻又软的羽绒服不是很符合。
不行,她得训诂一下。
按字义,羽,是鸟之长毛;绒,是细毛,也是细布。
所以鸭绒的意思是,用鸭的长毛织成的细布?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她记得,羽绒服是很柔软的、很轻的,摸上去几乎没有触感。什么样的细布能是这个触感?不是这样的。
羽绒服,应当是偏“绒”,否则不会是那个触感。所以她才会说是鸭绒,而不是鸭羽。
所以,她应该取鸭子身上最柔软的细毛,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想着拔两根长毛就跑。
想通以后,董芝就有些绝望。
趁其不备,拔两根长羽,鸭子为了抱窝可能不会追上来。可是拔长毛底下最柔软的细毛,怕不是毛还没拔出来,她已经被鸭子叨死了?
“女郎?你在这做什么?”
听见这声音,董芝扭头看去,委屈地叫了声,“足利。”
足利俯下身,说道:“这里不是玩耍的去处。鸭子都在孵蛋,你要走近摸它们,会被叨的。等它们孵完蛋,再跟它们玩吧。”
足利一看董芝,就知道她在打鸭子的主意。
毕竟这家里的动物,除了董仲颖那头倔驴,就没有董芝不敢摸不敢抱的。连那两头猪她都能高高兴兴地抱上去。鸭子她也摸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是眼下鸭子正在孵蛋,攻击性不低。她要是扑上去又抱又摸,怕是要被鸭子痛揍一顿。
董芝却盯着她带来的鸭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足利轻声唤道:“女郎?”
董芝回过神来,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足利,“足利,你给鸭子喂食,能不能把它们引远一点,让它们见不到窝?”
足利愣了一下,道:“女郎,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鸭子的窝!”
“开春的蛋是要孵幼雏的,你要拿走,这幼雏就孵不出来了。”
“我不把蛋拿走。”董芝说道,“我只是想在近处看下它们巢上的细毛。”
足利有些头疼,但还是答应了。
董芝看着足利唤了下鸭子。
鸭子骚动起来。它们终于离开了巢。但它们还整理了下巢上的细毛,让细毛覆盖在蛋上,这才走向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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