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带着那成绩看着不差，但答错的地方都相当离谱的卷子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不敢跟王氏说话。
她回到家，急忙去练习步法，接着做眼睛的训练。
她已经开始被董慈带着进行对抗训练，但是她的缺陷很明显——只要董慈一动手，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阿芝，你不能闭眼，你必须看着对手。”那日对抗练习时，董慈是这么说的，“你要睁大眼睛，测量你与对手的距离，并作出准确的判断，这样才能一击中、击伤对手。”
“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董芝嘟嘟囔囔。
“那就得好好练习。”
董慈给了她一条干净的手巾，让她慢慢地、轻轻地抽打眼眶，以克服打斗时眨眼的坏习惯。
她的眼睛训练就是这个。
都练完了，她想起还有份卷子等着王氏签名。
要死了。
以前都没有的，先生怎么突然想到要签名，让家人了解成绩了？
再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要有亲子作业？
“亲子作业”这四个字让她哆嗦了下。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总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但是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
董芝装作很专心地跟黄苍玩闹，不时注意一下王氏的动静。
王氏似乎对她的异常毫无所觉，只是在厨房忙碌着。
董芝鬼鬼祟祟地缩回去了。
还是再等等吧。
就算要被打，也得等吃完饭才打。
想是这么想，可是只要想到吃完饭就得挨打，连嘴里的汤饼都不香了。
董芝也不知道今晚的汤饼味道如何，就是战战兢兢地看足利收走餐具。
她小心地抬眼看了下王氏，只见王氏严肃地看着她，“说吧，今日你又闯了什么祸？”
董芝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也……也不是闯祸，只……只是先生说要阿母签名。”
董芝急忙从囊里取出此次考核的试卷，给王氏过目。
王氏一眼看过去，就见到被圈出来的“包头郡”。
“这包头郡是什么？”
“就……吕布的故乡？”
“吕布是谁？”
“当仙人的时候听过的一个家奴，说是九原人，他又说是包头人。”
“……阿芝，你想没想过，这包头，可能是昆仑……不，华夏的地名，而不是大汉的。”
对哦！她怎么会没想到？
董芝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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