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被足利拉着往家里走。
她有些忐忑地问,“足利,我们就这么走了么?”
方才,足利要了她兄姊当年的券书就走了,根本不让董芝说话。
足利说:“女郎,跟男御婢说话,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可……可是,我把你阿父的头打破了,是不是该给他道歉?”
她刚刚就是想着给人道歉,但足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没错,不需要道歉。”足利板着脸教育她,“他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头,谁知道是不是歹人,又哪里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歹心?这些男御婢,心最黑了。说不定他就是被你打破了头,这才打消了不好的念头。女郎,你不要觉得有错,这等事他就是闹到乡里去,亭长也不会受理。下次你再碰到这样的事,尽管砸,要先下手为强。”
董芝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点了点头。
到了家里,足利洗了一些酸枣塞给董芝。董芝吃了几颗,感觉酸酸甜甜的,又跑去塞了几颗进王氏嘴里,便跟着足利,一起把酸枣放在席箔上晒。
酸枣这东西不能久放,所以大多数还是要处理过,这才放得久。
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酸枣㮕,这是第一步,也就是晒干。
酸枣晒干要数日。董芝则是一直记挂着足利的兄姊。
足利只是一个婢女,她阿父为什么要她去看她兄姊?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还是想让足利帮他们一把?
不怪董芝多想。
再怎么样,她阿父也是个亭长。虽然亭长只是个百石小吏,但亭长能做的事还是很多的。
大家很可能不认识县令,但里正、乡啬夫和亭长,那是认得的。
她们又去摘了一次酸枣。酸枣都晒干了,院子里晾晒的又变成了枣子,足利还是没什么反应。
她还是每日里都在干活,根本没有急着去找他们。
终于,董芝忍不住问了出来。
足利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女郎,我和我兄姊分开多久了?”
“唔……十年?”
“那我们又都是什么身份?”
“奴……奴婢?”
足利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三个分开了十年的奴婢。所以见面了又能如何?待十月农事结束后再说吧。这时谁不是天天都在忙着干活?”
董芝愣住了。
足利说得真的好有道理。
她又听见足利说,“女郎,要不要来看我做酸枣㮕?”
“要!”
董芝跟着她进了厨房,看着她把晒干的酸枣放进大锅里,加了些水没过枣面,就煮了起来。
水一沸腾,足利便把酸枣捞了起来研烂。
董芝看着看着,也要上手干一干。
这些她在《董安国》里都看过,可是她还从来没有上过手。
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事实上也很好玩,虽然挺累的。
足利弄了个更大的盆研着酸枣,还不时看看董芝的情况,只待着她喊累,就立刻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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