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听到“男御婢”这个词有些呆住了。
“御婢”她知道，那是给男主人侍寝的婢女，假如生了孩子，男主人死了她就可以免为庶人。
可是这“男御婢”又是什么？她怎么从来没听过？御婢还有男的吗？
但是足利根本不解释，王氏只是笑笑，牵着董芝的手往家里走。
董芝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这不就是骗婚gay子终于找到真爱了吗”。
董芝更混乱了。
什么叫gay子？什么叫骗婚？
一大堆混乱的信息在她脑子里乱绕。
到了家，董芝终于把脑子里那些混乱的信息理整齐了。
她看看足利，足利已经往厨房去了。
董芝神秘兮兮地问王氏，“阿母，足利的阿父，是个gay吗？”
王氏一头雾水地问：“这里的给是什么意思？”
“gay就是……”董芝想了下，说，“同性恋！就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王氏听懂了，她摇了摇头，说，“不，他没有龙阳之好。”
董芝困惑地说：“那他是被断袖主人强行要了吗？”
王氏嘴角抽了下，说：“没有。他只是给女户当赘婿去了。”
“给女户当赘婿？”董芝重复了一遍。
“嗯。足利的阿父，把他们兄妹三人卖了以后，找了个女户，上门当赘婿去了。他与那女户生的孩子，最大的都有七岁了。”
董芝听呆了。
“他为什么要给人做赘婿呀？”
王氏实在不想和女儿谈这种话题，但董芝一直问，她只好吞吞吐吐地解释，“阿芝，赘本义呢……便是以物质钱。秦时家贫子壮出赘，我们汉承秦制，也有赘子。这赘子，便是以子女作为抵押换钱。那些贫民将子女抵押出去当奴婢，若是到了期限不能赎回，他们子女就彻底沦为奴婢。而他们还没成为真正奴婢时，便是赘子……”
王氏解释到这里，已经不知道如何往下解释了。
她低头一看，却见董芝恍然大悟：“所以，足利先前就是赘子。”
王氏点头道：“正是如此。”
董芝兴高采烈地说：“那赘婿是不是就是妻子把丈夫抵押出去换钱呀？”
她记得赘婿好像都是什么龙王，但是那是仙人的赘婿。他们凡人的赘子既然是这个意思，那赘婿想必是差不多的吧？
王氏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王氏见逃不过去了，只好给她解释。
这赘婿，便是男子把自己作为抵押换钱，但不是普通的换钱。
因为一般人，是把自己抵押出去当奴仆，如此，工作年限到了，便能转回庶人。阿永便是这种情况。
那些赘婿，则是把自己抵押给女方——通常是女户，既出卖劳力，也出卖身体。因为他们出卖了身体，就可以不沦为奴籍，仍保留庶人身份。
董芝听着就不太理解，“那他们有当赘婿的期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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