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讨厌。
她不满地看向杜伯坚,“我才六岁,男女授受不亲都管不到我头上。”
董芝不知道这杜伯坚怎么回事。自开学以来,这神童没事就往她跟前凑,还总是塞给她不需要的东西,看到她和虞舒说话就要拼命插进来,他不知道自己很烦人的吗?
那杜伯坚却说:“你已经入了学馆,你行事应当符合礼法。”
董芝一句话就把他呛了回去:“礼法都只是说七岁男女不同席不共食,不说我只是六岁,我和伯徐只是说几句话,违了什么礼?你怎么管得比礼法还宽?你怎么不立个贞节牌坊把女的都关进去呢?”
杜伯坚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不知道这贞节牌坊是什么东西,又不愿意在董芝面前表现得无知,只好细想一下怎么含混过去,并加以辩驳。
但虞舒完全没这种顾虑。
虞舒好奇地问董芝,“贞节牌坊是什么?”
董芝一愣。
对哦,贞节牌坊是什么?她怎么这么顺嘴说出来了?
她思考了一会,严肃地跟虞舒说:“是个很可怕的专门关押女子的监狱。譬如说,有个女子落水了,一男子路过,施以援手,这名女子绝对不能被这男子救了。要是不幸被救,哪里被碰到就要砍掉哪里,然后关进这贞节牌坊里。”
虞舒和杜伯坚听得目瞪口呆。
杜伯坚一口否定:“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地方!”
虞舒却说:“这贞节牌坊有违礼教。孟子说的,小叔子见到嫂嫂落水不救是豺狼,救她是必须的权变。这这种女子监狱若是存在,必定是违背礼教的疯子所建。”
董芝正要解释,杜伯坚又是一顿抢白:“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一定是董文姜你编的!”
董芝火了,骂道:“庄子多次编排孔圣人,也还是先贤。司马相如写《子虚赋》,子虚和乌有先生都不是真有其人,可是《子虚赋》依然是名篇,司马相如还是辞赋大家!就是我为了说理编了个贞节牌坊,那又如何?你就说这贞节牌坊是不是疯子才会建的吧!”
杜伯坚一愣,不由得点头道:“是的。”
“那你管六岁的我跟虞舒说话,大叫非礼,跟贞节牌坊有什么本质区别!不都是不合礼吗!”
董芝骂完,气鼓鼓地拉着虞舒要走。
姑且就不说这分明是仙人批判的封建疯子搞过的东西,只是不在大汉罢了。就算是她编的又怎么样!能的他!
杜伯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追了上去,道:“董文姜,你明年就要七岁了,你要习惯了与虞伯徐亲近,到时违礼了怎么办?”
“那是明年的我的事,跟今年的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啊!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着你名声被毁。”杜伯坚急道,“我只是希望能防患于未然!”
虞舒也有点来气了。
“什么叫防患于未然?我与阿芝自小一起长大,我们家大人都不觉得我们亲近有什么问题,你倒是管起我们来了?阿芝是你恩人,又不是你女儿,你怎么管得那么宽!”
董芝扯了扯虞舒,示意让她上。
她严肃对杜伯坚说:“你确定是因为我对你有恩,所以你要这么管我么?”
杜伯坚愣了下,旋即点头道:“是的。女子名声很重要,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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