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对净水法还有点担忧,但观察了两日,众人都没喝出什么毛病,她的心就放下来了。
倒是听说别的伍,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上吐下泻,形容十分凄惨。
伍长说,他得知净水法就禀告了什长、里正,里正也将此法教给了其他什伍,但他们许多人舍不得薪炭,就只是裁了男子左袖布料以克阴气。
伍长说:“果然,单靠男子左袖布料,阳气不够充足,还是得用火。”
大伙道:“伍长所言极是。”
董芝都听沉默了。这跟衣服是男的穿的还是女的穿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他们伍无人得病,但他们情绪还是逐渐低落下去。
因为食物已经逐渐见底了。
他们伍十岁以下的幼童,包括董芝在内,总共也才三个,其中一个还没断奶,还不需要吃大人的食物。只是他们两个的食物已经换成一日一顿了。至于其他人,已经准备换成隔日一顿。
伍长一再强调里正昨日已经去了乡里求援,但人心依然躁动。
粮食一日不进来,人心一日都不能安定。
董芝也觉得饿。自从习武以后,她饭量大增,先前一天两顿她也就是勉强,现在倒是真觉得饿了。可是她也不好说出来,只能把腰带勒紧一些,这样不会那么饿。
虞舒跑来找她,看她饿的样子,又给她塞了一颗干枣。
董芝看看干枣,又看看他,既不舍得这颗干枣,也不觉得自己吃了合适。
董芝忍痛把干枣递了回去,“你还是自己吃吧,你们也缺吧?”
虞舒一直盯着那颗干枣,但听见她这话也没接,只是认真地思考了下,说:“不如我们一人一半?”
董芝心里一动,说:“真的?我们一人一半?”
虞舒用力点头,“嗯!我们一人一半。”
他们小心地把干枣掰开,分成两半,一人把一半含进嘴里。
枣核被虞舒让给了董芝,上面还沾着些枣肉呢。
就这半颗干枣,他们也吃了许久。
这天,虞舒走前跟董芝说,“阿芝,你们要小心点。我阿母说,粮食一直进不来,说不定会有人铤而走险。”
董芝忧心忡忡。
她跟王氏说了这事,王氏只是安抚她,让她不需要担忧,他们会有所防备。
但当天夜里,董芝睡得并不安稳。迷糊间,她忽然听见了狗吠。
董芝猛地惊醒。
王氏和足利已经把刀握在手里,她看见董芝也醒了,跟足利说道:“你留在这保护阿芝。”
足利应道:“是。”
王氏提着刀就出去了。
董芝忐忑地听着外头的喧闹,也不敢出去看,生怕给人添乱。
渐渐地,外头的动静小了下去,但王氏并没有回来。
董芝不安地看向足利,“足利,你说,阿母他们抓到贼人了么?”
足利不太确定地道:“应该?”
“是应该抓到,还是应该没抓到啊?”
足利应道:“女郎,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也是。”
董芝觉得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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