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学馆果真复课了。
董芝是被王氏和足利一起送去学馆的。她们两人甚至还带了刀和弓箭。
路上碰到几个行人,不是带着刀,就是带着剑,最不济的,手里都要拿根木棍。
董芝这下倒是真的感受到了那贼人的影响。
昨日因为只顾着黄苍,倒是没怎么注意行人是不是带了刀剑。
在定陵,劫掠幼童不是没有,但是加上入室,闻所未闻,以至于大家都异常紧张。
看见大家的样子,董芝愈发觉得自己昨天行为离谱。
所以,她入学馆以前,愧疚地跟王氏道歉了。
“阿母,抱歉。昨日我不该偷偷跟伯徐出去的。”
王氏面容缓和下来,摸了下她的头,道:“知道错了就好,进去吧。”
董芝跟王氏告别,进了学馆。
同学们倒是没怎么受影响,甚至还有些人很兴奋,一直在问董芝,她前晚是怎么脱身的。
看着她们亢奋的样子,董芝不太想说,推说当时太混乱了,记不起来。但同学们还是乌泱泱地围着她,让她说前晚的经过。
忽地,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先生来了”,所有人都作鸟兽散。
董芝终于松了口气,专心听起课来。
下课休息时,董芝急忙走了出去。
她一是不想再被问那晚的事,因为她讨厌被当猴子;二是她要去找虞舒,问下他到底怎么样了。
结果虞舒是这么回答的:“也没什么事,打得比上次我烧了床帐重一些罢了。”
董芝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你烧床帐做什么?!”
虞舒说:“床帐里蚊子还是很多,我又拍不到,就想着用烟熏死它们。结果不小心把床帐点着了。我觉得这是意外,可是阿母很生气。”
董芝都听傻了,才点了下头就反应过来,说道,“可要真烧起来,你就没有家了啊!”
虞舒听到这里,也觉得有理。
董芝凑过去悄悄问,“你阿母是怎么打的你?是用手打臀部吗?”
“不是,是用细竹枝打的小腿。”说到这里,虞舒想了想,又道,“细竹枝去掉了叶子,打人可疼了。”
董芝听着觉得很可怕,“你阿母哪里来的细竹枝?”
“一直都有呀,你家没有么?我家里有一捆,阿母说这样打折了还能换上新的继续。这一捆还是阿父专门为我搞来的。”
董芝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了,只好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那你的钱呢?”
虞舒说:“还给杜伯坚了。阿母说不许拿别人的钱,也不许玩戏钱的时候加赌注。我还跟杜伯坚道歉了。”
“你阿母好不讲理。明明就是杜伯坚找你玩戏钱,怎么又是你的错了?”
董芝气呼呼地把七枚铜钱塞进虞舒手里,“这七钱是我欠你的,你必须收下。”
“那你呢?你总共也才二十钱。”
“我平时也用不着钱。”董芝说,“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孙医师给我二十年之约,我们约十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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