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兽医误会了他们的来意,董芝慌张地说:“常兽医,我不是来给我家狗绝育的。”
“不是?”常兽医想了想,说,“我不擅长相狗之道。你若是想要相狗,得去找陈老瘸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董芝连连摆手,道,“我们是想让你帮我家狗看看有没有伤。”
常兽医一听,就问:“怎么受伤的?什么时候的事?”
董芝说:“昨天夜里,它被贼人踢了好几脚,我想让你看看。”
常兽医安抚了下黄苍,快速地检查了下,道,“没发现有伤口,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董芝说:“我知道,我想让你帮忙看看黄苍它有没有暗伤。”
常兽医一听就乐了,“暗伤?这我没法看。”
董芝追问:“为什么?”
常兽医说:“你看,这狗它是不会说话的,它不会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只能靠观察。它要是能忍受,不表现出来,又哪里知道是不是有暗伤呢?”
“可是,你是兽医啊!”
董芝说完,眼泪又开始涌上来了。虞舒急忙说:“常兽医,你能不能再帮我们仔细看下?我们有钱的。”
“你们有多少钱?”
“二……二十七钱。”虞舒结结巴巴地说。
常兽医失笑道:“小郎君,这不是钱的问题。委实是我不会看。”
“你怎么不会看呢?你可是兽医啊,兽医不是什么动物都会看的吗?”董芝泪眼汪汪地说。她记得,仙人的兽医就是这样的,什么动物都能看!
常兽医笑道:“不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只学过医马,前些年因为牛疫流行,官府派人下来教了下医牛,所以牛我也会看一点,但是不精。可能宫里的兽医会治狗,但我真没学过。让我看看狗有没有明显外伤可以,别的确实不会。我也不能骗你。这毕竟关系到狗的性命。若是我骗你我会治,到时把狗医死了怎么办?我可没法还你狗命。”
“还你狗命”这四个字成功止住了董芝的眼泪。
她觉得这四个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数了五枚五铢钱出来,想想,又加了两枚,递给常兽医:“抱歉,常兽医,麻烦你了。这是诊金。”
常兽医没有接钱,笑问道,“你可知方才我骟牛收了多少钱?”
董芝和虞舒一起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董芝知道,应当是很多的,因为那袋子看着很沉。
常兽医说:“一头牛,应付一千五百钱,定金七百,其余在事成之后再给付。”
董芝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他已经站了起来。
“女郎,我不会看狗,也没给它治疗,这钱就不必收了。你给它买点好吃的吧。”
董芝看看手里可怜兮兮的十钱,知道常兽医是不会收的了。
她抬头看向常兽医,正色道:“先生大义,芝铭记于心。”
常兽医差点喷了出来,这怎么就大义了?现在的幼童都这么说话了吗?
他好笑地看着两个幼童告别,牵着狗飞快地跑了。
过了一会,他忽地想起,昨夜才有贼人意图劫走幼童,这两名幼童怎么就自己在外面乱跑?
他慌忙跑出去,可是两人已是跑得没影了。
这时,王氏终于与陈氏诉完苦,二人想看下董芝他们玩得如何,却发现哪里都寻不着了。
王氏脸色大变。
“难道,那贼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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