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与虞舒对着狗饭流了半天口水,也没看出狗到底有什么问题。
就是……嗯,狗吃得很香。这肉想必很好吃吧?
只是董芝还是不放心。
“伯徐,你说黄苍会不会有什么暗伤?”
虞舒有些为难了。他哪能知道狗有没有伤?
虞舒想了半天,说:“要不,我们找人给黄苍看一下?”
董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去找兽医给黄苍看一下。”
但她转念又觉得不太适合。
“阿母不会让我带着黄苍看兽医的。”
董芝知道,大汉从来就没有谁会给狗看病。否则,先前家里的老狗病了的时候,董慈就给这条老狗看病了。
要知道,那条老狗是董慈一手养大的,一人一狗感情很深。狗病了以后,家里也多加照顾,最后狗死了,还给它用席子裹好,找了个好地方葬了。
那是半年前的事。董芝当时并不理解为什么要把狗葬了,因为她看邻家那条爱乱叫的狗,死了以后,是被它家里人吃掉的。
董慈当时教育了董芝一番,“孔子的看门狗死了,让子贡为它埋葬。按照圣人所言,‘狗死则葬之以盖’。我们家里不富足,没法给它用车盖安葬,只能用席子,这已经是委屈它了。”
董芝委屈地道,“可是隔壁的刘丈人真的把他们家的狗吃了。”
董慈道:“刘丈人只是一介农夫,又不是儒生,自是不必遵礼。”
但给狗看病?闻所未闻,最多礼的儒生都没听过。
所以虞舒也犯了难。他一咬牙,说:“我们悄悄去。”
董芝隐约觉得不太妥当。她说:“那个贼人还没找到,我们自己去会不会不太好?”
虞舒说:“今日县里警备比先前更严,我们又是两个人一起走,贼人应该不敢下手吧?何……何况,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董芝根本没理会他最后一句话,只是想,他们两个人,应该会安全很多。否则以前丁先生不会老嘱咐他们,要是家里人不来接,要结伴而行。
那应该没事了。
想到这里,她问虞舒:“伯徐,你有钱么?兽医给黄苍看病,那得要钱的,我手上只有二十钱。”
虞舒开始在身上翻找起来。但他翻啊翻啊,最后也只翻出了七钱。
两人面面相觑。
董芝有些嫌弃地说:“伯徐,你可是个男的,怎么才只有七钱?”
虞舒皱着脸说:“阿母压根不肯给我钱,这还是我与杜伯坚玩戏钱赢过来的。那杜伯坚还骂我溺于逸乐,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跟我割席。”
董芝觉得杜伯坚的名字有点耳熟,“你说的是那个神童杜伯坚?丁先生夸过很多次的那个?”
“嗯,是他。他可能不会在我们学馆久待,可是他如今还是我同学。”
“他不是神童么?怎么还会输给你?”
虞舒说:“我也觉得很奇怪,神童怎么会输钱呢?”
“可见他也不是那么神。”董芝总结道。
“可是他老说我赢他钱不是君子。”
董芝有些生气了。
“这杜伯坚分明就是输不起。他有那么多钱可以输给你,可见他根本不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他输钱给你正是天道的意志,你根本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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