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伸手就把棋子搅乱,原本处于下风的局面瞬间变成绝对没有输。
她郁闷地喝了口杏浆,酸酸甜甜的味道让苦闷消散了些。
她思索了下,才说:“我供述的时候就知道那三名刺客的同伙是找不到的了。”
虞舒叹道,“也不能就此放弃。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那些刺客一日不落网,你便是在家中也不得安宁。你还记得四年前差点掳走你的贼人么?我们得想法子让吴县令加强搜捕。”
董芝道:“伯徐,我正是记得那个贼人,才觉得那些刺客的同伙更不可能抓住了。那个想掳走我的贼人至今没落网呢。”
虞舒不由得一怔。
董芝道,“这年头,始终无法抓住的贼人太多了。你看这几名刺客,相貌无甚特色。那日在邮亭接近我们的,虽说相貌不佳,但又不是特别丑。相貌要让人容易记住,必须要有特点。他要是特别丑,说不定就能被抓住,但他只是有点丑,就不是特别显眼。即便大力搜捕,也未必能抓住。”
虞舒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若是能及早控制渡口、城门,不许人员随意进出,一一进行身份查验,未必不能抓住他们。”
“伯徐呀。”
“什么?”
“你觉得吴县令他们能这么快么?”
“……”
虞舒想了想在县廷看见的那些人的精神面貌,不由得泄气道,“不能。”
那帮懒懒散散的闲散人员,要能快速动起来,那真是见鬼了!
这回因为是丁鸿的弟子遇刺,那县廷恐怕已经是最努力的时候了。
但虞舒觉得不能放弃。
方才董芝可是差点就被砸死了呀!
回到定陵,董慈平日里不在家,家里壮年男子只有阿永一人,若是来了经验丰富的刺客,怕是根本无法抵挡。
他还记得方才看见大铁锤击中马车的样子。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他抓住董芝,确认她还活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还好,阿母教他的那些东西都用得上。
但是阿芝回家后,有贼人上门了可怎么办?
虞舒一咬牙,道,“文姜,我们得想一下贼人若是有接应的会向哪里逃。好让吴县令派人快马通知当地盘查。”
“哎?”
董芝还没反应过来,虞舒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不多会,虞舒把路头带回来了。
路头只是稍加思索,便将地图画了出来。附近的河流、山丘、城池、官道,都一一画上。
他们原本是打算从注城一直走水路回到定陵。但是因为船上也需要补给,董芝跟虞舒也不习惯坐船,所以他们在郏县便下了船,打算休整一日再出发。
董芝小口喝着杏浆,在一旁听着虞舒跟路头从地理等各方面分析贼人可能去向。
在他们快商定之时,董芝忽地道:“我觉得颍阳可能性最大。”
还在认真分析的虞舒怔了下,问道:“为什么?”
“刺客总得计划若是失败了如何脱逃,可能有颍川的接应者。这里是颍川,并非窦氏传统势力范围,接应者可能与先太守窦瑰有关。去年举报窦瑰的郭议曹说过,窦瑰最信任的两名散吏都是颍阳人。窦太守因谋逆‘自杀’后,他们应当像其他人一般被遣返原籍。”
路头讶异道:“女郎可还记得那两人是谁?”
董芝道:“我记得的。郭议曹怕我闷着,什么都说了,连其中一人与妻婢私通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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