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结两家之好。虞伯徐你不过七岁,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我提的什么亲!”
董芝一边拍着虞舒的脑袋一边数落,虞舒倒也不恼,毕竟她打得又不疼。
待董芝安静下来,虞舒才说道,“可我就想跟你一起坐。”
“不行!都说了这违礼了。”董芝横眉竖目,又一巴拍虞舒脑袋上,“非礼勿动,你要听圣人的话。”
“阿芝!你在做什么?你学的礼都到哪里去了!”
一声暴喝,把董芝吓得立刻正襟危坐。
王氏瞪了董芝一眼,“你怎么能打人?跟伯徐道歉!”
“我不,明明就是他违礼了。”董芝不服气地说,“他想七岁以后继续跟我同席,说要娶我为妻。婚姻哪有这么儿戏的?这明明就是虞伯徐违礼了。他调戏我!”
王氏讶异地看了低着头的虞舒一眼,笑道,“那也不能打人。伯徐连牙都还没换,能调戏你什么?倒是你,都能打他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说不定他就是个登徒子呢?”
董芝瞪了虞舒一眼。虞舒低眉顺眼的,也不反驳,看得董芝更加窝火。
怎么弄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王氏笑道,“如果幼童一时的表现就可决定终身,孟母三迁又有何意义呢?”
董芝被问倒了。
王氏敲了下她的头,“七岁学礼,十岁才知礼。伯徐不过七岁,即便你觉得冒犯,也不该打他。”
“那他十岁以后还这么混,我能打么?”
王氏一点头,“能。若你真被调戏,那你把他的牙齿打折,也是应当的。”
董芝放心了。
董芝大方地跟虞舒道歉。虞舒接受了,只是愁眉苦脸的,大约是得知十岁以后会连牙齿都被打掉,心情不大好的缘故。
王氏倒不是专门来教育董芝的,她是来把这两个孩子带去用昼食,也就是午饭的。
大汉并非没有男女一起享用的宴会,家中也往往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但家中来了男客,男女有别就彰显出来了。董慈与虞才一处,王氏则与两个幼童一处。
这一顿,王氏按照董慈的吩咐,做了猪蹄酸羹。
董芝入口就觉得这个称呼很奇怪,因为这分明就是红烧猪蹄的初级版本,跟酸并没有多大关系。
所谓“羹臛”,就是带着汤汁一起吃的菜。其中放了蔬菜,不管有没有肉的都叫“羹”,没有放蔬菜只有肉的就叫“臛”。
按照这个命名标准,上汤豆苗,就应该叫豆苗羹,因为豆苗和汤都是要吃的。
这个猪蹄酸羹,要先把猪蹄煮熟,加入大葱、豉汁、酒、盐和饴糖调和。
虽然没有收汁,但这个调味思路,实在和红烧高度相似。也就是没有酱油只好用豉汁,没有白糖、冰糖,只好让饴糖顶上。
董芝想,假如是她来做,她是一定要收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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