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听见这话,眨巴着眼睛问道:“郎君,发生了什么事呀?”
丁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董芝本来准备好的问话都被堵了回去。
她只好问道:“去年收成尚可,今年春荒也会有那么多贼人么?还是哪里作乱了?”
丁湛犹豫了下,又道:“我不清楚。”
董芝觉得这话没法套了。
谜语人最讨厌了!
董芝哀怨地看着丁湛,道,“郎君,我们家中人又不多,你总得告诉我们,为何要加固门户,加强警备。农事已起,家里三个奴婢都得到田间劳作,我阿父平日里则是在新安乡,我又要上学,家里只得我阿母一人,而伯徐比我家还不如。”
虞舒一听,便跟着道,“我阿父已经去了襄城县,家里只得阿母和两个奴婢在。平日里那两个奴婢都得到田间劳作,因人手不足,阿母也得时常到田间帮忙。还请郎君教我,我家里要如何加强警备才能安全呢?”
两人说完,都眼巴巴地看着丁湛。
其实他们知道绝不可能是春荒所致。
去年秋收又不算特别差,如今才二月,就算有贼人也不会立即就发作,应是三月冬谷将尽时最猖獗才是。
尤其是桑葚大面积成熟前,他们家里都要赈济四邻、族里穷困,因为那个时候是最艰难之时。到桑葚红了,食物得以接续,大家便可以喘一口气。
春荒此时还没过去,只是大家有桑葚、榆钱、野菜可以接济一下,不至于饿死。而直到饙麦熟了,春荒才算真正结束。
董芝和虞舒年年看着阿母在春荒时到处奔走,自是知道这些事。但这时年纪小的优势就展现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充当无知幼童!
面对着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丁湛清了清嗓子,道:“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夫人近些日子令家人习射、习武,加强警备,连我都被她拉去操练了。她还反复嘱咐我要多加修习武艺,要刀不离身,要时刻警惕贼人,一有不对,不要硬拼,先走为上。”
董芝继续一脸无知地问:“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情况不好。我夫人从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丁湛想了下,又补充道,“是没有理由折腾人的事她从来不做。她在正事上绝不糊弄。”
董芝跟虞舒一唱一和地又追问了下,始终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依依不舍地跟丁湛告别。
回头,董芝就把此事告知了王氏。
虞舒却十分苦恼,“我要如何说服阿母?家里可经不起如此折腾。”
王氏道:“我去跟她说一下。”
董、虞两家关系并不一般,虞才离家之时,也将家人托付给董家照看,他们理当共同进退。
两个小孩并不知道那天王氏跟陈氏说了什么,陈氏倒是真的警惕起来,令虞舒跟家中两个奴婢都习射起来。
这事过后,王氏与董慈一商量,董芝也被带去学射箭。
董芝其实已经在学刀了,但是王氏觉得,这个时候,射箭也得练起来。
这样才能活命。
董芝听到这个理由,不由得问道:“阿母,这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不晓得,也许会有兵灾。”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