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芝跟虞舒看到这两个罐子就有些愣。
董芝问道：“你夫人不是不许你多吃吗？”
丁湛满不在乎地说：“她不许我多吃，又没说不许我送人。好吃的，你吃了就知道了。”
虞舒只觉得奇了怪了。
“你都能拿着两罐蔗浆给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吃了才回去，非要休沐的时候一日一碗呢？”
丁湛说：“还是算了，要是她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
董芝抬头看他，觉得这人确实是有点被管教的天赋，才能被妻子管教成这样。
丁湛笑嘻嘻地蹲下跟董芝说道：“文姜，打个商量。你们帮我阿父做完那三床羽衾，能不能给我也做一床？我能付钱，九千钱，对吧？”
董芝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你为什么要单独跟我说？先前怎么不一起订了？”
丁湛笑容收敛了。
“要能一起订，我早就一起订了。”
“那你不怕你夫人生气么？”
丁湛没好气地说：“她以后一个人就能独占一床羽衾了，开心都来不及。”
“你确定？”
“确定！”
董芝怀疑地看着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郎君，你是背着你家夫人订的吧？你要从她那里支出，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丁湛立即答道：“我不从她那里出，我一个月俸禄一千二百钱，都攒着呢，正好可以拿来一用。”
董芝跟虞舒都无语了。
所以你就是背着你家夫人来买羽衾的啊！
董芝为难地说：“你要不要先与你夫人商量一下？你不是不想她生气么？”
丁湛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那你们能做羽衣么？”
“羽衣？”
丁湛见她误会了，急忙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可否做一件像羽衾一样的複衣？”
董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说仙人穿的羽衣。不过这羽绒服确实是仙人穿的，说是羽衣也没错。
董芝道：“郎君，你应该也发觉了，羽衾里的毛是会钻出来的，若是用来做複衣，甚为不雅。你确定要么？”
丁湛反射性地说：“无妨，她不穿出门就行。她怕冷得很，有件羽衣冬日里会舒适许多。”
“可是我们也没你夫人尺寸。”
“我知道，我还可以把家里的铜尺拿给你们，如此便不会有差了。”
董芝认真地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但她又说：“可是我不知道这羽衣价值几何，我要回家问一下阿母。”
“应该的。我明日再来寻你。”
董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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