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贱死了没关系,我们命可金贵着呢,有领导的爱人,有大学生的爹娘,还有我这样享福的娘娘命。”张尚月一脸嫌弃厌恶的表情,“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滚。”
她一边说一边跑到门口,扬声大喊:“你们快来看啊,老许家的这女儿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得了肺痨就要死了,竟然还到处乱走,这是要把我们大伙都传染起来才甘心啊。”
邻居们纷纷从房间里探出头,也都捂着口鼻看热闹。虽然说从张尚月嘴里说出来的真实性很低,但毕竟是会要人命的肺痨,注意点总没有错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溪真是受够了张尚月这个搅屎棍,她把衣服放到水池边单独拿出了她的袜子,端起一脸盆的水朝着张尚月走过去。
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一脸盆的水都泼到张尚月脸上。
张尚月尖叫:“许溪,你……”
她这一叫,那些水都流到了她嘴里,眼睛里也进了水睁不开,张尚月眯着眼摸墙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想到一脚踩到上的香蕉皮,“咚”的一声自己摔倒了。
张尚月面色发白,痛的惊呼。
而许溪一个箭步上前,把湿漉漉的袜子塞到张尚月的嘴巴里,坐在她身上又打了她两个耳光。
“你这臭嘴不会说话,就闭上!”许溪怒道,“我爹已经去世了,死者为大你却还在这造谣他肺痨。”
“我看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锤!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进这楼,老远就能闻到臭味了,就你这种满嘴喷粪,在茅坑里活着的人,能不臭吗?你的臭味,真是太恶心了。”
“你说你除了整天游手好闲,整天胡说八道的鼓捣出流言,除了这些还会干点什么?屎壳郎看到你都甘拜下风。”
许溪把脑袋里能想到的词都给骂了一遍这才作罢,从张尚月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次还胡说八道,说一句我打一耳光。”
张尚月拿下嘴巴里塞着的袜子,干呕了两下,恶狠狠的瞪着许溪:“你敢!”
“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许溪神色愠怒清冷,眼底一片冷意。
张尚月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许溪,以前最多也就是互相对骂喷口水,对方忌惮自己可不敢动手,可现在又是泼水,又是塞袜子还打耳光的,谁给她的胆子!
许溪整理了下衣服,又捡起地上的脸盆,神色淡定的去把衣服都洗干净了,端着脸盆回房间,经过张尚月身边道:“这被屎壳郎碰过的袜子我也不要了,恶心。”
张尚月是这筒子楼里除了名的泼妇,可以说原主在她面前也要甘拜下风。加上她和机械厂的厂长有亲戚关系,所以邻居们对她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她被打被骂那个瘪样,都觉得心里酣畅淋漓。
但也有拍张尚月马屁的,打人的时候没上前阻拦,等许溪走了才对着她背影喊道:“怪不得人家王士诚不肯要你,就你这样的泼妇,谁敢娶你。”
许溪回头,看着那个妇女:“你和你爱人也没什么感情,要不你们就离了算了,让你老公娶我。”
“你……不要脸!”孙玉芬尖叫。
“这不是向你学的吗?再说了,你这样的都有人娶,我担心什么?”许溪丢了个嘲讽的表情给她,直接进房间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