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拿了属于他的东西，大概是被曲东吩咐过，马仔们虽说有敌意，但还真没有轻举妄动，顺利让他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门离开了极乐夜总会。
他的发梢上，血迹已经干涸，凝结在一起。
林萧垂头看了一眼招娣，怀里的绝妹还处在不知愁滋味的年纪，压根不明白她从龙潭虎穴闯了一遍，睡得安然。
“招招。”
林萧都避开她的名字，只喊句招招。
招娣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倒映着极乐夜总会披着的万千霓虹灯，宛如银河璀璨，星光闪闪。
“一会见到妈妈，不要多说。”
他并不想让亲近的人知道，他手里有鲜血、或许还有人命。
大姐是个中规中矩普通的人，她想做这样的人，那就让她的人生只有家长里短就好了。
招娣拉着他的手，手心里沾染了林萧手里没擦干的血，点头道：“我知道，舅舅。”
“好孩子。”
林萧多余的话没再说。
夜总会周边的人看到他衣服里的血迹斑斑，也许是夜深，也许是习惯，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几个。
一路绕过这栋放大的建筑，不出意料，大姐又在车边等着，一如她期盼孩子能被林萧从家里带下来那般。
“姐。”
林萧喊了一声。
付安然回过头，先是一惊，随后快步走过来，上上下下把林萧打量了一遍：“怎么回事，这是哪儿受伤了？怎么这多血。”
林萧牵着招娣交到她手里，笑道：“放心吧。我碰上张虎了，一时间手下没把门，这都是他的血。”
怕付安然多问，他又补充了一句：“人没死，没监控。”
大姐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放松下来，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他死没死跟我没啥关系，你要是出点岔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死了的师父交代。”
“妈妈。”
招娣伸手抱住了付安然，这才让她拉回来思绪，红着眼说道：“对不起招招，是妈妈不好。”
“这些话咱们到车上去说吧。”他道：“妹妹都睡了，晚上风冷。”
“行。”
一行人上了车，付安然失而复得抱着绝妹、搂着招娣，坐在后排，林萧扫了一眼手机说道：“我先给你们开个酒店，一会我去一趟小妹那边。”
小妹当时也就是闹脾气，在他进入极乐会所后，等了很久没得到信，生怕是他们找不到她，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跟你……”
付安然想说一起去，听林萧道：“今天我把她带回来，有的是时间叙旧。”
他抽着湿巾、纸巾，把手跟脸擦得干干净净，扔在储物盒里，等着下车找个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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