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东根本不接林萧的话茬。
他引着人进了赌场的第四层。
这是并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一下楼梯鼻间全然是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
一路过去，瞧见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倚在门边，手里夹着细支的荷花，见到曲东笑吟吟地打招呼：“曲哥。”
曲东也跟着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个渔网袜女人，朝着林萧说道：“咱们不打不相识，一会我带你好好玩玩，这次就算我的。都是外面见不到的好货。”
林萧目不斜视，倒是那女人顺势靠在曲东的肩头，跟没骨头似的攀附着，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来，戏笑道：“好哥哥，不如让我陪陪贵客吧？我倒贴也行啊。”
她在曲东的怀里，但眼神恨不得要把林萧吞了似的。
别说，要真如她的意，那还真说不好谁占谁的便宜。
看林萧不为所动，曲东把人推开，说道：“快拉倒吧，人小兄弟可瞧不上你这货色。”
这小小的插曲，大概也让林萧明白这层楼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美人骨、销金窟。
显然这并不是曲东最初想要带他来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了主意，将他带进了内部里。
一路上，林萧透过一些没关严的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学校宿舍的格局，六人、八人的卧铺，有些是马仔的，地上全是些凌乱的啤酒瓶、瓜子皮，桌上还撩着没收拾的扑克牌，女人的，屋里都是些瓶瓶罐罐，香气能把墙都腌入味，衣服层层叠叠，其中夹杂着些别样的制服。
最深层，有一间正朝走廊紧闭着的房门，曲东带他进入了侧边。
一间小型的办公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同样没有窗户，全靠排风口。屋里四处都是灯光，一开门，如同白昼。
“坐。”
曲东指了指沙发，端着水壶给他拿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
不过这种地方的东西，他敢倒，林萧也不敢喝。
情况似乎是僵持住了。
曲东不提，林萧也不动，前者谈起来这极乐夜总会：“没想到吧兄弟，我们会所里内里有乾坤。”
他掏着一盒华子出来，扔在桌面上，翘起来腿说道：“这钱挣了，就是为了享受。我们极乐夜总会，专为有钱人的享受服务。只有掏不起的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就说这女人，我们这里天上地下包罗万象，什么冷艳的、妩媚的，成熟的、性感的，哪怕你想整点重口的，嫩的，都能满足你。”
这是暗里施压。
他们要女孩子做什么？
已经几乎是明着点出来了。
林萧这次没拿出来黑卡，而是他一张并不常用的银行卡，里面的钱不多，是跟柳瑾月结婚前、结婚后攒下来的，因为并非是他的名下，而且这钱的资金纠纷稍微有些多，所以当时财产分割他没拿出来。
“这张卡里，如果我没记错，少说也有一百万。我要孩子。”
“急什么。”
曲东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沓纸来，每一张都皱皱巴巴，用小夹子夹着。
一页页的翻过，有些纸页上还有早就阴干的血迹。
曲东沾着唾沫碾过，不一会笑道：“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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