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默默把东西拎到了厨房里。
他做这些事情轻车熟路，免起衣袖，将菜洗好、分好，动作行云流水。
毕竟在柳瑾月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把这些事情做了千百次。
柳瑾月看着他的背影，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却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何下手。
林萧默默打开燃气灶，将砂锅洗好，加够了水，将排骨焯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挑着虾线，忽地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唇角勾起说道。
“我之前日子过得很穷，所以从来没有买过虾、蟹这种金贵的东西回来做过，偶然间得知你喜欢这些，我就跑到海鲜市场去买，买回来又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在网上搜了好半天。”
柳瑾月静静听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
“看出来的。”
“这怎么能看得出来？”
柳瑾月自认她从来不喜于形色，连下属都说她君心莫测。
怎么能看得出来？自然是因为喜欢，因为爱。
“眼神、小动作。”
林萧回忆着当初的事情：“你看到喜欢的事物，眼神是不一样的。”
在很长很长的日子里，林萧的目光都一直落在柳瑾月的身上，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每次发现她那些细微之处，他都格外开心，觉得可以跟她的距离更近一点。
柳瑾月沉默下来，心脏像是被插入了一把迟钝的刀，在这一刻抽动着，刀绞一般。
她看着林萧的侧脸。
他说这些的时候，唇角会带着笑容。
是她之前最常见到的，浅浅的、温和的，眼神炽热。
追忆完之后，林萧就又恢复如常，专注地做着手中的事情，仿佛刚刚的失控、留恋从未有过一般。
柳瑾月好想多听他说说话，说那些她错过的事情，所以她沙哑地问到：“后来呢？”
“后来？做虾蟹吗。第一锅油焖大虾出炉的时候，我怕味道不好，就尝了尝。没想到过敏起了一身的红疹。”
“当时我只感觉真是幸好，你在出差一个月都没回家。”
柳瑾月听得一愣，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长时间的差……”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萧转头看了过来，柳瑾月已然哑了声音。
没错。
出差是借口，她只是不想看见林萧罢了。
这种借口，在刚结婚不久的时候，她用过很多次。
她突然还想起来，有一次林萧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江市，他又学了新的菜式想让她尝尝。
她骗林萧在外地出差，其实当时她正在喧闹的酒吧里跟她的好友大吐苦水，抱怨为什么父亲临终前要让她嫁给林萧，死了也要膈应她一把。
于是她相当烦躁地回答：“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事情做吗？我很忙，这种小事就不要再说给我听了。”
自此之后，林萧就很少再给她打电话了。
柳瑾月想起自己当初做的混蛋事儿就止不住的后悔、心痛。
“林萧，对不起……”
林萧听到柳瑾月刚刚的回答，失落够了，没有了期望其实也就不会难过受伤了，他平静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你有没有出差不重要，你也不必跟我道歉。当初嫁给我，是委屈你了。”
柳瑾月曾经是委屈。
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连忙着急地说道：“没有。没有委屈，是我不好。”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