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丝就顺理成章的接管起剧院的事来。
夜半,仍是伴着一根蜡烛,朦胧烛光,一幅又一幅诡异而凄惨的画,一张、一张地画了出来。
画里有深黑的披风,有血红的火焰,还有夜,一切的一切,全是扭曲的,扭曲成一张张的抽象画。
烛火忽地大盛,然后就灭了。
无声无息的黑暗里,青丝笑了。
“你来了吗?”青丝轻声说道。
“是我。”很简单的两个字,夜说得痛苦万分。
“为什么?”夜一叹。
“我讨厌他们,他们根本不懂得欣赏你的作品。所以他们活该。”青丝的声音变得尖锐。
夜的眸光弱了几分,在睁开时,内里含了水光,“不该,老黄!”
他的意思,青丝懂得。他在怪自己吗?无声地笑了笑,她幽幽说道:“老黄明明知道一切,可他不愿意说。我穿着你的衣服,不过是吓他一吓,谁料到他会跳楼。或许,他心中有愧呢!”
夜一怔,退后了一步,融进了孟玫瑰的巨幅油画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