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警戒尚未解除,被家丁重重围牢的院落寂静的有几分令人畏惧。
对于陆温言二人的跟随,向挽清与叶纪棠都并未阻止。
在他们想来,这两兄弟承了他们的情,日后便是一条线上的人,些微露出些秘密,不足为异。
“金银楼除了你之外,还来了几人?”
“……”
“袭击陆老爷是受何人指使?”
“……”
“是因为商会选举的事情?”
“……”
“金银楼支持的是公众道内哪一家?”
“……”
叶纪棠步步紧逼,囚肆却躺在地上一言不发,要不是胸腔还有起伏,倒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公子问话,你还不赶紧说?!”杨吉见状,上前一步扯起他发髻,令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叶纪棠。
头皮的扯动把他眼角被拉的变形,让凶狠的目光显得有几分可笑:“杨吉,你身为我北汉金银楼暗卫统领,居然敢叛楼谋逆,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金银楼暗卫统领……”陆温河两兄弟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意外。
“事到如今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杨吉嗤笑道,“你若是还不肯说,难不成是想再享受享受方才的待遇?”
囚肆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蛊族秘术诡异,方才的痛苦他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杨吉用力一扯,厉声道:“再问你一遍,你袭杀陆家老爷,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除你之外,金银楼还有谁来?”
囚肆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叫声,忙不迭道:“是孟家!孟家!”
“孟家?”叶纪棠挑眉,望向安分站在一边的两兄弟。
陆温河极会察言观色,见状立刻解释道:“公众道内想来是各方势力盘踞,看起来似乎是杂乱不堪的四不管局势,可说到底,哪里都逃不开庙堂之争。”
叶纪棠与向挽清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个人家族之力或许强悍,但又如何能与一国之力相抗衡,公众道凭借其特殊位置,让诸国都不敢真正动手,但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自百年之前,公众道就在大乱的局面之下,以孙、朱、孟以及我们陆家为首,隐隐形成四足鼎立之势。”陆温河见他们都不以为意,便知道这些都是他们早就知晓的,继续道,“公众道商会除会员外共有三位副会长与一位会长,向来都是我们四家轮换着坐。”
叶纪棠:“这孟家的背后我记得应该是西岭。”
“是。”陆温河见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般隐秘,内心一惊,对其身份的猜测更是惊疑不定。
“居然不是北汉。”向挽清挑眉,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既然是金银楼出手相助,想来对方必然是北汉那边扶持。
叶纪棠解释道:“北汉常年驻军,在公众道已经是一股强悍的力量,若是再成为商会会长,那真可以说是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