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琼把带回来的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进里面,旋即重重关上房门,扯开蒙在他脸上的黑布。
“不是辛汉昆。”一旁的杨吉低声道,“是金银楼的四长老 囚肆。”
来人约莫四十有余,是个精装干练的汉子,此时嘴被布团塞住,只剩一双眼睛狠狠瞪向杨吉,眼中满是怒火。
“不是他。”向挽清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把他嘴里的布团拿开。”
杨吉应了一声,动手去扯之前还朝着叶纪棠二人歉声道:“或许会有些难听,见谅。”
陆温言还有些不解这话的意思,就见布团一被扯下来,那汉子便立刻厉声咒骂。
“杨吉,你居然敢背叛楼主,你就不怕遭报应?!”
“你从小就在楼里办事,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认人了,居然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要知道有今天,老子当年就应该把你扔给老五当肥料,省的你吃里扒外……”
叶纪棠挑眉:“被认出来了?”
杨吉:“我在楼中多年,他们认得出我的武功路数。”
叶纪棠似笑非笑道:“那今日之后,你可就是真正站在金银楼对面了。”
杨吉:“能为公子效力,杨吉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他今日能叛楼明日就能叛你,这种猪狗不如不知感恩的货色,不如砍了、啊!”
囚肆骤然呼痛,右脚被一支毛笔自上而下贯穿,又深深嵌入地板,霎时间鲜血满地。
向挽清退后一步,微微皱眉:“森尧。”
一旁动手动的森尧略显不耐:“太吵。”
向挽清和颜悦色:“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动手前能不能说一声,差点溅我一身血。”
“……哦。”
陆温河这时候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嘴,强压下对杨吉身份的好奇与对森尧的忌惮,回归正题道:“孙叔叔,就是此人给父亲下毒?”
孙琼:“是他。”
“想要解药?”囚肆不愧是金银楼的四长老,在最初的剧痛过后,很快就缓了过来,额头冷汗淋漓,望着杨吉阴狠开口,“杀了这个叛徒,我就给你。”
“如今你落在我们手中,还轮得到你说给不给?”孙琼冷哼一声,大手在囚肆身上摩挲片刻,便从他怀里掏出一黑一白两个瓶子。
向挽清:“杨吉。”
杨吉会意,上前一步接过打开:“黑色是三更散,白的是解药。”
“太好了。”陆温河脸色大喜,几乎是夺过白瓷瓶就要给陆富贵服下。
杨吉:“慢着。”
陆温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