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行(1/2)
许姜南见一瘸一拐的周时桉,甚是惊讶,脱口而出:“你是被打了吗?”
随即一想,余川这地界,谁敢打周时桉。
周时桉道:“夜黑跌了一跤。”
此刻,许姜南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便不再细问,着急地说道:“周先生,明日子时,我在临河码头等诸位,即可出发岭南,详细的计划,我会在船上告诉大家。还望周先生的人守时。”
不等周时桉询问,许姜南又道:“我恐节外生枝夜长梦多,才匆忙决定,望周先生体谅。”许姜南绝口不提她亲爹给她找了傻子夫婿。
周时桉知她是躲亲事,并不戳穿:“许小姐拿钱行事,我自当听许小姐安排。明日子时,临河码头。”
“谢周先生!”许姜南急着回家,没注意脚下,转身的时候被裙摆绊了一跤,险些跌跤,幸好周时桉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他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好似岩浆般滚烫,灼得许姜南呼吸一滞。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哪料,他扣住许姜南的腰稍稍一揽,她整个人都撞进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侧脸,心跳在那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传来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许姜南惊呼一声,还没待她来及反应,周时桉便急速同她拉开距离,低声道:“小心些,站稳!”
她的心跳似停了两拍,而后如擂鼓般加速震动,许姜南恨恨地想:他居然还有心思撩拨她。待她脱离了此时的窘境,再好好修理他。
许姜南一咬牙一跺脚,“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周时桉回到房间,陈确还在。
周时桉蹙眉:“你今日是不打算回去了?”
陈确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地说:“刚在窗口看了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戏折子,甚是精彩。正所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正所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哎哎哎别打,我这还有一句没念呢!”
“走不走?”周时桉抄起鸡毛掸子,冷声问道。
陈确死猪不怕开水烫,弹弹身上的衣服,说道:“走,自然要走。但是,走之前,你好歹给我透个底。三爷,我的亲三爷……你同那许姜南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否则,她为何如此信你。她就没思量过,或许你压根不想带她去岭南?亦或,你对她另有图谋?”
周时桉不给他好脸色,冷声道:“快些走,我要休息了。”
陈确“嘿嘿”一笑,仰声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陈确的声音渐远……周时桉长出口气,跌坐在床上!
周时桉抬起刚刚敷在许姜南腰间的手,发呆!好似她的余温还留在上面……
六月的余川临河码头,泊船瓜洲,夜火重光,悬于天际的月亮光华皎皎。只见漫漫长夜,湖光山色,天地浩然。
许姜南匆匆地赶到临河码头,周家的商船静静地停靠岸边,相比上次,这艘商船看起来小很多。
陈确施礼:“许小姐,久等,我们即可起程。”
许姜南来不及回礼,急匆匆地说:“陈先生莫要客气。”指着身后的喜鹊说道:“这是我的小姐妹喜鹊,她与我同行,希望没给你们添麻烦。”
此去岭南,凶险万分,她原本不想带上喜鹊。可是喜鹊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撒手:“小姐,你这一走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把我的腿打折,呜呜呜。”
许姜南一狠心:“那你跟我走,但是,去岭南路途遥远,你这般可不行。”
喜鹊也不明白,这般不行到底是怎么不行。
直到许姜南拿出一把剪刀,二话不说,一剪刀下去,把喜鹊的大辫子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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